滕青山也似乎覺得玩笑開得有些大了,便再也不吱聲了,招呼著出來迎的這一隊人分了一些獵物便一同往村中走去。
待到了村落下麵,朱炔這才驚奇的發現,這座村落竟然周邊都圍起了一層結實的夯土外牆,儼然就是一座小堡壘的樣子。
進到村中滕青虎招呼大家把獵物卸下來之後便帶著朱炔向著村落中央的一件頗為氣派的屋子中走去,一邊走一邊跟朱炔解釋道:“剛剛我弟青山說的話不要放在心上,他就是那樣大大咧咧的人,並無惡意”
朱炔聽了笑了笑說道:“滕大哥多慮了,這些小事我自然不會往心裏去”
“嗯,那就好”滕青虎點了點頭說道。
說話間便已經到了村落中的這間屋子前,滕青虎推開房門徑直走了進去喊道:“爹……有客人來了”
朱炔打量著院中滿地的鐵屑和一側那件打鐵的棚子,頓時便明白過來村子裏外出打獵的那些漢子身上的腰刀是從哪裏來的了。
“嗯?怎麼了?”屋子中一名中年漢子應聲走了出來,這便是滕青虎他爹滕英凡,也是這個小村落的村長。
滕青虎指了指朱炔,滕英凡的目光便隨著上下打量了一番朱炔,笑了笑問道:“公子來滕家莊作甚?莫不是被藍鯨幫逼得無處可去了?”滕英凡見過藍鯨幫發布的追緝令,因而一眼便認出了朱炔,毫不避諱的問道。
聽了滕英凡的話,朱炔不禁一愣,心裏暗道不妙。滕青虎也是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連忙說道:“爹,他是雍州的一名客商,在此處迷路了,我便把他帶回了村中。”
滕英凡看到朱炔的樣子,心裏更是確定了,笑了笑接著說道:“不過朱公子放心便可,我們對藍鯨幫也沒什麼好感,也不會為了那點賞金將你交出去的,我點破公子的身份隻是不想聽到有人在村子中說謊”
聽了滕英凡的這一番話,滕青虎這才明白過來朱炔在村外是拿了一些謊話誆騙自己,不禁有些惱怒。
朱炔沒有料到事情竟然會出現這樣大的轉變,連忙解釋道:“兩位莫怪,在下並不是存心欺騙的,隻是懾於藍鯨幫在荊州境內的威勢,唯恐兩位知道我的身份之後為難,這才編了一些說自己是一名普通的客商”
滕英凡聽了之後擺了擺手說道:“這些事情老夫見得也不算少了,情有可原,隻是希望公子在村落中能夠以誠相待”說完便轉身對著滕青虎吩咐道:“青虎,晚上多加些飯、為朱公子準備酒宴”
滕青虎聽了朱炔的解釋之後,心中的怒氣也是消除了大半,聽了滕英凡的話之後便連忙應道:“是!爹”
晚上朱炔便隨滕家人一起吃的飯,滕青山見到朱炔不禁想起了自己白天無禮的舉動,便選了離朱炔較遠的那一處坐了下來。
滕英凡反倒是對朱炔頗感興趣,與朱炔談了許多荊州之外的事情,說著說著便說起了朱炔是如何與藍鯨幫結仇的。
朱炔聽了之後不禁感到有些為難,他看得出來滕家莊內雖然都是一些五大三粗的漢子,卻是並無一個修真之人,隻是有些蠻力而已。若是對他們將自己殺戮的場麵如實相告,怕是會令他們大大的吃驚,反而會引起他們不必要的猜忌,心裏一時拿不定主意。
滕英凡看出了朱炔麵上顯露出來的難色,知道朱炔個中怕是有些難言之隱,便擺了擺手說道:“老夫隻是隨口一問,朱公子不必放在心上”說完便將話題轉向了別處。
朱炔原本以為騰家人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之後會惹來麻煩,但是他沒想到滕英凡卻僅僅隻是點破了自己的身份,並沒有做什麼其他的事情,反而熱情的招待了他,朱炔不由得在心中暗暗地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