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朧中朱炔隻感到一股強大地意念之力在緩緩地進入到了自己的身體之中,在將體內的殺戾之氣壓製下去了之後,又繼續向著氣海之中延伸。朱炔雖然可以感受的到這股侵入的力量,卻是無能為力,隻好任由其慢慢的向著氣海而去。
就在那股意念之力毫無阻礙的進入到了氣海的邊緣的時候,驀地氣海中再次湧出了那股可怖九天厲雷的力量,猶如無數細小的電流緩緩地在氣海中遊走。那股意念之力也像是察覺到了這股恐怖的力量一般,便在氣海之外徘徊,並不敢再向前一步。
就這樣僵持了好一會,那股徘徊在朱炔身體之中的意念之力才不甘的緩緩地退了出去,緊接著朱炔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長的時間,朱炔的耳畔驀地響起了震耳欲聾的聲音,就像是在地下穿梭的雷聲一般。
突然朱炔驚醒了過來,昨夜的一幕幕始終在其腦海中徘徊,他正在不住的回憶著昨天夜裏發生的一幕幕,卻再次被隆隆的馬蹄聲拉回到了現實之中。
“寧武鐵騎?”朱炔的腦海中不由得閃過了這樣的一個念頭,隨即便急忙掀開帳門向外看去,原來已經到了第二日的中午了。
轟隆隆的馬蹄聲是從城東麵傳來,而且越來越近,單憑聲音判斷便足足有數萬騎兵。
“這麼快就來了?”朱炔一麵想著,身影不由得一閃便掠到了城牆上。
此時齊博爾和眾將早早的便已經來到了城牆之上,博康則是站在城樓上一臉嚴肅的盯著不遠處。
朱炔循著望去,隻見漫山遍野的騎兵飛速的向著梁城這邊掠了過來,一眼竟然望不到盡頭,人數怕是不下十萬。數萬騎兵均是身著鍍金的鎧甲,在日光的照耀下散發出了漫山遍野的金光,饒是朱炔心誌堅定,但是看到眼前的這般景象心裏也不由的一顫,深深地被這般壯觀力量所震撼。
城牆上的西域兵士也是不盡看得有些呆了,如此眾多的騎兵軍隊,怕是也是他們生平第一次見到。
“準備防禦!”齊博爾最先從驚詫中回過神來,連忙下令道,隨即城牆上的數萬西域兵士便迅速的進入了備戰的狀態。
朱炔僅僅是感到有些膽寒一動也不動的盯著飛速掠過來的騎兵,他可以清楚的看見最靠前的那些兵士手中持的便是在滕家莊所見到的那種鍍金半月彎刀,在日光的照耀下散發著令人膽寒的力量。
待到這些騎兵來到距離城牆一裏地遠的地方便緩緩地停了下來,在那些手持半月晚到的騎兵的簇擁下,一個看起來頗為年輕俊朗的中年男子緩緩地走到了前麵,抬起頭毫不避諱的直直的打量著眼前的梁城。舉手投足隻間均流露出睥睨一切的神態,自然便是寧帝無疑了。
博康在城樓上一直在盯著疾馳而來的這支神武帝國的精銳之師,他萬萬沒有想到這支軍隊竟然能夠悄無聲息的奔到了城下,前方負責探查的近千名騎兵竟然都沒有傳回一點信息。
後麵的寧武鐵騎迅速的向著寧帝聚攏了過來,朱炔這才能漸漸地看清楚寧武鐵騎壯觀,雖然是收攏了起來,但還是綿延出了數裏見方裏的地方。寧帝並沒有絲毫著急攻城的樣子,隻是策馬緩緩的陣前不住的走著,眼睛不斷的打量著梁州的城牆。
“城下何人?”城上的一名將官見狀厲聲喝道。
寧帝猛地勒停下了駿馬,抬頭望向那名將官,冷冷的說道:“還沒有哪個活人敢對我這樣說話!”
話音未落,一支冷箭便猛地從身後的騎兵軍隊中激射而出,那名將官寒沒有反應過來便發出了一聲悶哼,翻身跌落到了城下,胸前赫然插著一支箭鏃。
“好狠毒!”朱炔不由得在心裏暗暗地思忖道,接著便不由自主的聯想到了朱府被滿門屠戮的慘狀,渾身的殺戾之氣不由自主的散發了出來,眼睛也再次散發出了腥紅的光芒。
城牆上的一眾西域將士驚訝的望了一眼城下的數萬寧武鐵騎,不由得向後退了一步。
博康見狀,知道這一下迅疾的冷箭在眾將士的心中一定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印象,若是不能及時的處理好,怕是會極大的影響軍威。想到這裏身形一動,便飄飄然的落到了城牆之上。
看到博康迅捷的身法,城下一副高傲樣子的寧帝也不禁仰起頭向著城牆上看去,周圍的護衛的一眾高手也不由得向前靠了一下。待看到博康如此年輕的時候,寧帝嘴角不禁浮現出了一抹微笑,不誤輕蔑的說道:“想不到西域帝國中竟然也會有你這般的高手”
“那是自然,像是我這般的修為在西域帝國之中那是比比皆是”博康聽得出來寧帝語氣中頗有一些瞧不起的意思,自然不甘下風的回道。
“哦……”寧帝假裝很是驚奇的樣子,接著問道“那我倒是要見識一下西域帝國高手的修為”說完臉上便勾起了一抹冷冷的笑。
“弓箭手!”寧帝頭也不回的喊道。
話音未落,十萬騎兵頓時變化了陣型,所有的騎兵齊刷刷的從馬背上取下了長弓,迅速地搭上箭鏃,緩緩地向著博康所在的地方拉起了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