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那幾個壯漢消失在了視野之中後,朱炔才緩緩地收回了目光望向了在數裏之外的祁山城,神色中掠過了一絲擔憂,自言自語般的說道:“這次祁山城怕是有麻煩了……”
慕容青看著朱炔那俊逸的臉龐上浮現出了沉重的神色,也是不禁是柳眉微蹙,同樣循著朱炔的目光望向那聳立在那山巒之中的城池。她又何嚐看不出來那幾名洞虛境的壯漢,應該會與祁山城有著微妙的聯係,而他們之所以會存在於此,多半是要對祁山城發動致命的一擊。
“不要擔心,我們既然來了便是祁山城最強的一道保障……”慕容青知道朱炔此時擔憂著祁山城,輕聲安慰道。
的確有朱炔和慕容青在,即便是一百名洞虛境的強者也是翻不起絲毫的浪花們不要說是僅僅是這數名洞虛境的強者了。以朱炔入冥境後期的修為境界,對十餘名洞虛境甚至是破虛境的強者也是絕對的碾壓,而慕容青的真元陣法同樣是足以輕易的應對破虛境以下的十餘名強者。
聽了慕容青的話,朱炔不禁是輕聲笑了出來,看著一臉茫然的慕容青說道:“你以為我真的會有那麼擔心麼?我是故意逗你的……”
“你、你……”慕容青氣的臉上微微發紅,他沒有想到朱炔那望向祁山城擔憂的眼神都是故意裝出來的,一時間惱的說不出話來,此時更是平添了幾分嫵媚動人。
“祁山城既然非但能夠在此屹立不倒,而起還不斷地擴充了自己的勢力,必定有其強悍的一麵,雖然我也並不知道祁山城最後的底牌是什麼,但是我知道那絕對是非同小可的存在。此番看這些蠻子是下了不小的功夫,雖然祁山城岌岌可危,但是我相信祁山城憑借著自己的力量也是能夠扛過去的!”朱炔再次望向那祁山城,目光之中滿是堅定。
“哼……”聽完了朱炔的分析之後,慕容青隻是賭氣似的冷哼了一聲,佯裝生氣的向著前麵走去。
“哎呦呦……生氣了?”朱炔不敢有絲毫的怠慢,身形一閃便徑直追了上去。
“我錯了……”
“你知道你錯了?”
“嗯,保證以後不會再犯了”
“你保證?”
“嗯!”朱炔信誓旦旦的說道,看著朱炔那一副嚴肅認真的樣子,慕容青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她原本便沒有生氣,隻是對於朱炔這樣的笑惡作劇有些氣惱而已,即便是朱炔不哄她也馬上就會好的。
“那我們現在去哪裏?連夜趕去祁山城麼?”慕容青緩緩地放慢了腳步,向著朱炔問道。
朱炔望了一眼西麵天際那漸漸低沉的夕陽,又向著前麵的一處酒樓看了一眼,笑著說道:“不必,我們今晚現在這裏安心的休養上一番,待到明日的時候便看看那些蠻子有什麼花招!”
“那本姑娘這次便聽你的……”慕容青說完身形一閃,徑直向著前麵的酒樓走了過去。
夜幕漸漸地籠罩了下來,不遠處的祁山城上亮起了火把,將城上的情況完整的勾勒了出來,猶如一條火龍一般,匍匐在祁山之中。
在祁山以北代州與雍州接壤的一處密林中,成千上萬個行軍帳篷隱藏在了林中,在這些層層疊疊的帳篷之中,密林最正中的那個中軍帳篷最為顯眼。
此時中軍大帳中十餘位幽燕帝國的將領一字在裏麵並排著跪倒在地,而在他們對麵的地方則是一個看起來隻有三十餘歲的中年男子,他的體型並沒有其他人的那般魁梧,但是在他的身上卻是多了一絲威嚴,一股與生俱來的王者之氣。
他身上披著一件用雄鷹的羽毛編製而成披風,披風的下麵則是閃耀著金光的護身軟甲,在金絲軟甲胸前的位置,帝國的圖騰……狼頭,被細細的勾勒了出來。在年輕人的一旁,帝國兵馬大元帥恭敬的侍立著,甚至不敢隨便抬頭望向他,這一切無不共同昭示這一個尊貴的身份。
這個尊貴的身份便是幽燕帝國儲汗,是幽燕帝國未來可汗的不二人選,也就是幽燕帝國的下一任君王……卑呼查力。
卑呼查力乃是幽燕帝國現任可汗的長子,自幼跟隨可汗四處征戰,磨礪出了堅毅的性格和凶狠的本性,他對戰場的動態掌握的極其精準,在跟隨可汗四處征戰中立下了卓越的戰功,是幽燕帝國中當之無愧的第一帥。
代州之戰便是在其指揮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之勢迅速的攻下,此番他便是再次率領著帝國數萬精銳想要趁著雍州內亂,一舉吞並雍州,使得代州和雍州連在一起像是一隻觸手一般深入到神武帝國內部,東可兵臨並州進而威脅中京,南可徐圖荊州,使得帝國失去最穩定的軍糧供應,同時亦可以西麵與西域帝國暫時聯盟,合二者之力將神武帝國南部數州瓜分,而後在徹底將剩餘的這幾州滅掉,總而言之若是能夠取得雍州對於幽燕帝國則是有著百利而無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