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那幾名大漢聽到朱炔說饒過自己的時候,心中泛起一陣難以言喻的狂喜,但是待到最後說完的時候,他們的心中已然是冷了半截。
畢竟自廢修為對於任何一個修真者來說都是難以接受的,他們已經習慣了作為一個修真者擁有著強於普通人實力的那種高人一等的感覺,尤其是如今已經達到了洞虛境強者的境界,才剛剛的體會到了作為修真界中的強者的那種萬物皆為我匍匐的感覺,若是就此失去了修為無疑是從天堂一步落入地獄,自此以後他們便會淪落為那一類任人碾壓的人。
他們曾經目睹了那些普通的人在自己麵前的無助,因而普通人的生活這是他們萬萬不想經曆的。更何況還要在喪失了修為之後進到祁山城,那不無疑是羊入虎口,與送死幾乎是沒有什麼差別。
隻是他們心中雖然有著憤怒與不甘,但是卻不敢再朱炔的麵前表露出絲毫,而是恭敬中帶著乞求的語氣問道:“若是我等廢去了自身修為在進入祁山城那可是生機渺茫了,我等歲不懼死亡,隻是遺憾未能為前輩效犬馬之勞!因而我等再次乞求前輩,讓我們鞍前馬後跟隨在兩位前輩的身邊”
“哦?效犬馬之勞?”朱炔臉上浮現出了一絲冷笑,若是將這樣一群人留在身邊,那無疑於是將自己置身於危險的境地中,像是這般的小人的暗算可真是層出不窮,他們自然不想帶上這個麻煩。
“我們二人不需要任何人跟隨……”朱炔冷冷的說道,隨即手中多出了泛著幽藍色光芒的幹將劍,直直的指向他們幾人。一股源自上古神兵身上的威勢,頓時籠罩了他們幾人。
朱炔雖然沒有正麵回答他們,但是意思已經表露的很是明顯了:他所說的僅僅是不自己動手殺了他們,但是顯然並不像就這樣輕易的放過他們,飛出自身的修為和進入祁山城,這兩個條件沒有任何回旋的餘地。
在幹將劍出現的收納一刹那,幾個人均感受到了一股由骨子裏散發出來的寒意,他們清楚,若是自己不能夠照著朱炔所說的做,那麼馬上便會死在他手中的那柄泛著幽藍光芒的劍下。
幾人的神色上顯現出了掙紮,煞白的臉龐上冷汗不停的冒了出來,順著臉頰不住的流了下去。此時他們身上的衣服都已經被汗水浸透,幾個體型龐大的身軀就那樣跪在半空之中,顯得那樣的無助。
而在城牆上守衛的兵士也是盡皆聽到了朱炔所說的讓那些大漢自廢修為進入祁山城中,此時正直直的盯著半空之中的那幾個大漢,生怕其趁機逃走了。
“罷了……廢掉修為或許還會有著一絲生機……”為首的那名大漢低歎了一聲,猛地抬起手向著自己氣海的位置拍去。隻聽得身體之中傳來了一聲悶響,其氣海已經被毀,原本貯藏在身體之中的天地真元之力此時正迅速的從其身體之中向外散逸。在失去了氣海之中的天地真元之力後,在僅存的那一絲力量的支撐下,他的身體也已經在半空中支撐不住了,像是隨時都有可能跌落下去一般。
在為首的這名男子帶頭廢掉了自身的修為之後,剩餘的那幾名男子也像是獲得了一絲勇氣一般,相繼效仿者為首的那名男子拍向了自己氣海。氣海對於所有修真者來說是其根基所在,失去了氣海煉化貯存天地真元之力即便是有著再高深的法術也是施展不出來,因而所謂的自廢修為便就是毀掉自身的氣海。
不一會這十餘名大漢便目光之中滿是絕望的相繼毀掉了自身的氣海,憑借著體內殘存一絲力量支撐住半空之中的身形。
“好了,你們可以走了……”朱炔臉上不帶任何表情的看了他們一眼,依舊是冷冷的說道。
“多謝前輩不殺之恩!”即便是在最後幾人心中對朱炔已經滿是憤恨,但是也不敢展現出來分毫,依舊很是恭敬的向著他說道。隨後身形一動,便徑直向著下麵的祁山城中落去。
在他們向著祁山城中墜下的那一刻,城牆上目睹了這一切的那些兵士瞬間便躁動了起來,紛紛向著城下掠去,準備將這幾個已經自廢了修為大大漢抹殺。
朱炔和慕容青看了一眼那從城牆上掠下的一道道銀色的身影,沒有絲毫的動容,身形一閃便向著祁山城的中間掠去。
“城北和城東兩麵廝殺都還在繼續,我們要不要過去幫一把?”慕容青望了一眼城東麵正在進行的激烈的廝殺,有些擔心的問道。
此時三十餘名身著暗紅色軟甲的祁山虛境的強者正在與那些所謂的洞虛境大大漢纏鬥到了一起,雙方無論是在數量上還是實力上都是勢均力敵,因而廝殺的也算是最為慘烈。隻是不同的是祁山營的虛境強者有著以死來捍衛祁山城的決心,在士氣上明顯的要比那些洞虛境的大漢強上一些,再加上其他虛境以下修為的兵士的騷擾,使得那些洞虛境的大漢漸漸失去了最初的主動,漸漸地倒向了劣勢的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