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呼查力的話語猶如驚雷一般的滾過整座祁山城的上空,聽到他的命令,正在進攻祁山城的數萬幽燕帝國將士不禁一怔,有些難以理解的望向半空之中。
“撤退!”卑呼查力看到下方沒有反應過來的一眾兵士,再次喝道。
這兩個字一出,下方還是有些茫然無措的幽燕帝國大軍大軍再也不敢有絲毫的猶豫,徑直的如潮水一般的向著密林中退去。而祁山城的守軍也是一樣,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對於突然撤退的幽燕帝國的大軍也沒有追擊,就這樣,十餘萬蠻子頃刻之間便退出了祁山城外數裏開外。
“希望儲汗能夠信守這個承諾,如若不然我隨時都會道北麵去取了你的性命的……”朱炔看到轉眼之間便退走了的幽燕帝國大軍,俊逸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絲不易被察覺的釋然。
“哼……”卑呼查力冷冷的哼了一聲,目光之中掠過了一絲陰毒,轉身徑直化作了一道紅芒向著北麵掠去。此時他的心中滿是憤恨,想讓他乖乖就範可不是那麼容易,若不是懾於朱炔的修為,他怎麼會隱忍著讓大軍退卻,要想讓他信守這個承諾那簡直便是不可能的事情。
“待到我修為突破冥境之後,今日的恥辱我必將十倍奉還!祁山城也必將會被夷為平地!”卑呼查力帶著滿腔的憤恨與不甘極速的向著祁山城的北麵掠去。
望著卑呼查力遠去的那道紅芒,朱炔並沒有阻攔,他自然不會相信前者會信守承諾,但是若是現在祁山城將他殺死,必將引來整個幽燕帝國對祁山城的報複,他可以保護祁山城一時,但是卻可能永遠留在祁山城。與其這樣倒不如留著卑呼查力,作為一掌祁山城的盾牌,隻要他的修為不超過朱炔,那麼祁山城便不會受到來自幽燕帝國的威脅。
“呼……”待到幽燕帝國大軍退出了數十裏地的時候,朱炔才不由得暗暗地鬆了一口氣,他向下看了一眼城牆上和城中那密密麻麻的守衛,身形一閃徑直向著朱秀吉掠了過去。
“怎麼樣?”朱炔身形一閃便徑直挪到了朱秀吉的身旁,伸手扶著他問道。
“少爺,真的是您……”朱秀吉並沒有回答,而是滿目驚喜的望著朱炔,語調之中滿是抑製不住的激動。
“嗬嗬……難道分開了不到兩年,連你家少爺也認不出來了?”朱炔看到朱秀吉的這番表情,有些調侃似的說道。
“秀吉不敢!隻是少爺的變化著實出乎了秀吉的預料……”朱秀吉目光仍舊是不住的打量著朱炔,目光之中仍舊滿是驚訝。
“也沒有什麼變化,隻不過是獨自一人在外界曆練了一段時間而已……”朱炔並沒有將這一段時間以來自己所經曆的事情一一細說,而是滿含深意的說了這一句。
兩人之間一麵歡喜的說著一些事情,一麵向著祁山城的主殿走去,那數名入虛之境的強者則是恭敬的跟在兩人的後麵,周圍無論是平民還是兵士都想著朱炔投來了驚奇的目光。他們之中自然不凡諸多從代州遷過來的朱家的族人,他們此時再次見到朱炔簡直感覺就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
曾經他們聽聞到的朱家三少爺是一名不學無術,整日浪跡於煙花柳巷的公子哥,待到朱炔前去代州處理相關的事宜之後,雖然對其印象略微有了一些改變,但是畢竟沒有多深的了解,如今的朱炔所帶給他們的卻是發自心底的震撼。無論是以一人之力將不可一世的卑呼查力趕走,還是先前拯救整座祁山城,這一切都不像是那個公子哥所能夠做出來的。
包括朱勇和朱秀吉在內的幾乎所有的祁山城人對於朱炔的修為都是抱有著極其濃厚的興趣,他們很是想知道後者究竟如何會擁有這般強悍的實力,但是雖然這個問題在眾人的心中像是毛毛蟲一般心裏直癢癢,但是還是忍著並沒有問出口。
在傍晚時分,慕容青和朱勇一行也是已經趕到了祁山城,見到祁山城安然無恙之後,心中也是不由的鬆了一口氣。當夜祁山城中便大設酒宴,慶祝祁山城解圍,在祁山城的主殿之中朱炔、慕容青以及祁山城的諸將也是慶賀了一番,其中自然少不了諸多對於慕容青朱炔的稱讚之辭,待到眾人散去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
“三更天了還不進去休息……”慕容青望著在院落之中靜靜的站著的那道筆直的身影,有些疼惜的說道。
“哦……睡不著出來透一下氣……”朱炔轉身看到是慕容青,臉上不由得勾起了一抹微笑,隨手除下身上的披風披在了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