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逸的話,猶若石破天驚一般,瞬間炸開了平靜的水麵。
在場的人,盡管一直在爭論不休,但卻無一人不明白,那神教的背後代表著什麼。
“具在下所知,那所謂的神教不過是魔教複興,蠱惑民眾的一種手段。還望陛下早作決斷!”看到震驚無比的人群,唐逸依然麵不改色,淡然的說道。
“唐公子!”
白伊本以為,唐逸會見機行事,沒想到一上來就把話說得這麼明白,當下心頭大汗,連忙驚悚的喊道。
而黃金座椅上,看起來威武的中年皇帝更是一臉的駭然。
盡管早就發現了神教的部分企圖,但身為一國之君,可是知道那神教之中的力量是達到了怎樣一個恐怖的程度,因此一直以來都在尋找合適的時機,沒想到今日卻被一個初來乍到的青年小子給挑明了。
“黃口小兒,休得胡言!”
白伊話音未落,隻見顧東臨當即站了出來,厲聲喝道。
身為東宮太子的重要黨羽,顧家可謂是神教的馬前卒,聽到唐逸的話如何願意。
“嗬嗬,我想神教是什麼貨色,大家都是心知肚明吧!”絲毫不顧顧東臨的憤怒,唐逸淡然一笑,微微向前走了兩步,“顧東臨,我親愛的舅舅!”
說著,隻見唐逸慨然的走到了顧東臨麵前,眉毛一挑,厲聲說道,“這麼維護神教,這可不像你的作風啊!哦,不對,或者是太符合你的作風了,難道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聽到唐逸的話,顧東臨臉色一青,頓時變色,陡然間彌漫起一股濃鬱的殺氣。
“你,你說什麼?”
“我?”唐逸哈哈一笑,大聲道,“才七年,才七年就不認識我了?我親愛的舅舅!”
“我可是無時無刻不想著你呢!”
“哦,對了,陛下!我想你到現在還不清楚我爺爺唐遠山,唐將軍的死因吧!”
突然,狂笑過後,唐逸麵色一冷,陡然轉向高台之上,神色震驚不已的皇帝。
“七年前,顧家三兄弟,在魁山之戰中不但懈怠軍事,克扣軍餉中飽私囊,甚至在帝國和星輝帝國簽訂魁山之盟時,泄露軍機,通敵賣國!”
“在你們東窗事發後,我爺爺念在顧媚娘和你們乃是嫡親兄妹,便饒了你們一命。誰知你們幾個狼心狗肺的東西,竟然在回來的路上謀害了我爺爺三軍統帥。”
說道此處,隻見唐逸手上已是青筋暴起,雙目猙獰,冒出了厲煞之色。
而整個大殿之上,都是一片駭然,露出了不可置信的驚懼之色。任是誰,也想不到七年前的唐家變故中,竟然還有這麼深的隱情,也無法想到,如今大殿中,這義正言辭的青年,竟是唐家唐元山之孫,唐逸。
“我想,我父親在幫助我逃走之後,也遭到了你們的毒手吧!”
雙目赤紅的看著顧東臨,唐逸一字一句狠狠的說道。
“唐逸······”聽完唐逸的憤恨言辭,整個大殿一片肅然,死一樣的沉寂,忽然白伊對著唐逸不可置信的叫道。
而此刻,龍座之上,一國之君的宋明宗,也是神色來回的變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