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院這邊,陸菲獨自回來,已經開始準備第二次旅遊的事。
統計了人數,陸母租了兩輛客運巴車,載著大院裏部分報名的和外麵一些親朋,這次足足拉來了九十多人,每人一趟三塊錢。
有人算了筆賬,從市裏到大林村,光來回路費就要兩塊六,杏子每斤五分錢,免費送三斤就是一毛五,不算隨便吃的,玩這一趟才花了兩毛多,也就平時出去吃碗餛飩的價,一米二以下的孩子都是免費的,高的也都半價,所以這種旅遊,一般家裏生活條件不錯的都去的起。
蘇蕊這邊可不是這麼算的,路費是陸母出,租車油費總共一百塊,進園的門票每位五毛,遊客多買的果子全歸果園收入。
她和陸菲按人頭數拿提成,每人給提五毛錢。
以上這些都是陸菲提的,陸母根基想法就是培養孩子,當然以生意夥伴的態度對待女兒,欣然接受了一係列條件。
不過陸母這邊也是有準備的,總結第一次經驗,她在果園內準備了不少垃圾箱,廁所的位置也做了標明,更在離廁所遠的另一邊也搭建了一個臨時茅廁。
總之是按照蘇蕊前世記憶中旅遊景點的方向去完善。
不算孩子,這趟她們收了二百四十多塊錢,扣去路費和門票費,淨收入一百元。
其中有四十塊是她和陸菲的。
因為項目是她做出來並持續完善,陸菲負責組織,盈利對半。
這樣一次旅遊,她們每人就賺了二十塊,抵得上蘇蕊一個月的工錢。
果園那邊也賣掉了六百多斤果子,每斤四分出的貨,總共賣了二十四塊錢。
陸母隻一天就賺了八十多,采摘旅遊是每三天組織一次,其餘時間果園正常運作,這樣一個月下來保守就能賺一千三百多,扣去人工費和維護費,淨落在陸母手裏的錢就有八九百。
在大環境艱難的當下,蘇蕊一個“異想天開”的想法,硬是將收益提升了近三倍。
人越來越多,甚至有時候兩天就來一批,中間還有自駕開車慕名而來的。
林立國也越發焦躁,甚至鼓動多人罷工抗議。
辦公樓門外貼著白紙橫幅,觸目的黑色墨水寫著“維護果園利益”、“果木破壞今後誰來負責?”等。
“媽,這可怎麼辦?采摘園剛剛帶動起果園生意,要是被他們鬧停了,我們這些日子的心血豈不白費?”一向厲害的陸菲看到這麼多男人過來鬧,就是有脾氣也不敢撒出來,況且這還關係到果園的利益。
陸母氣得直拍桌子。
林立國進屋,義正言辭道:“周老板,采摘園雖然能賺得一時利益,可長久下去,果樹被毀,可是好幾年的損失。你也看到了,這麼多工人都不同意你們那個采摘園再弄下去,難道你還要一意孤行嗎?”
陸菲站出來,“已經有了采摘器,果樹怎麼可能被毀?”
林立國瞥了眼蘇蕊,冷哼一聲,“畢竟也是伸到樹上夠果子,難免不會扯枝,你能保證所有人都小心翼翼去用嗎?”
陸菲氣憤,“你這是強詞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