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遠似笑非笑望著兩人,“這事不會這麼算了,我會讓我的律師來跟你們交涉。”
他平日雖然愛管閑事,又一副好說話的樣子,但最恨受人誣蔑。
久居上位很多年,父母在首都算是有點頭臉的人物,已經有很久沒人這般對待過他了…這樣不長眼又黑心的人,他對付起人來,絕不會手下留情。
這會兒,他可不會爛好心的顧及趙家還有一位躺在醫院裏急救病人,又或是什麼失子之痛。
因為在他眼裏,她們已經不值得同情。
這點倒和蘇蕊挺像的,這一刻,她也惡狠狠地想著,這家人真是缺德事做多了,才會落下報應,隻可憐報應到那未出世的孩子身上了。
兩人拒絕了記者采訪,坐上車回到食品廠,終於能坐下談起生意。
聰明人打交道很麻利,或者說今天所有的波折都用在了來的路上,兩人默契的均給對方做出讓步,商榷了合同事宜與產品價格,便簽字完成。
丁遠沒想到生意這麼順利,不但意外收獲一份新穎的項目策劃,又認識了蘇蕊這位有才華又機敏的生意夥伴。
將人送回大院後,他直接驅車北上,定要盡快趕回公司確定下項目的事。
並且,買下策劃書的條件,也得相應的改一改。
蘇蕊回到家後,陸母剛掛上電話,滿臉惋惜,“你要是早半刻回來就好了,陸峰剛來的電話,晚上要出發去野巡,下月底才能回來,那時候房子差不多申請下來,你就能去隨軍了。”
蘇蕊忙走到電話旁,“媽,那我這時候給他回過去,應該還能接到吧?”
野巡,意味著兩人最少一個月無法聯係。
新婚到現在,真算起來,他們還沒分開過這麼久。
蘇蕊拿起電話按照背熟的號碼撥過去,從最初的期待、急切到失望的掛下,陸母看在眼裏,拉著她的手道:“做軍嫂就是這樣,聚少離多,你爸就算混到現在這個級別,上頭有命令下達,還是得說走就走,等你去隨軍,就能好些了。”
蘇蕊點點頭,有些話想說,又不知如何開口。
陸母笑著問:“有話就跟媽說,是不是怕隨軍顧不上這裏的工作?這個不要緊,鋪子有你媽,廠子你要不放心,我勤過去盯著點。”
“不是,媽…”蘇蕊道:“今年可以自學高考了,我想報名參加。”
陸母聽出了更深層的意思,“你想去上學?”
蘇蕊點頭,“我跟穎新姐學了一段時間的服裝設計,對它挺感興趣的,我想學一學形象設計。”
陸母聽得有點懵,“既然做設計,跟穎新學不也一樣?”
蘇蕊解釋道:“不是的媽,服裝設計通俗來講是做衣服的,形象設計是搞搭配的,不光搭配衣服,頭飾鞋帽都包括裏麵。”
陸母明白了,點頭道:“這都快三月了,四月就要報名,六月考試,你現在學怕也來不及,不然跟著明年的考吧。”
她雖不願兒子媳婦分開,可想到兒媳婦的年齡,可不正是上學的年紀?孩子既然有心願,她也不好約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