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雪花麵對著林一的質問,呆了一下,然後就笑了起來。
“為什麼,你問我為什麼,你知道我這些天是怎麼活下來的嗎,要不是我任由那幾個人天天變著法的糟蹋我,我可能早就死了,你救了我有什麼用,我手裏沒有足夠的晶核,出去不還是一樣得死。”
王雪花聲音越來越大,到最後已經近乎淒厲的嘶嚎了,說完她就仰天哈哈的大笑了起來,笑的肆無忌憚,好像瘋了似的。
林一冷冷的看著她,目光也慢慢的溫和了下來,她心中歎了一口氣,轉身就離開了。
原本她以為會死在林一的手上,可林一卻突然的走了,王雪花頓時長出了一口氣,身體也好像一下子脫力了,一屁股就癱坐在地上。
王雪花坐在那裏呆滯了一會兒,眼淚又流了下來,突然,她猛的抹了把臉,死死的盯著林一離去的方向,表情變得越發的惡毒了,她的臉也幾乎扭曲在了一起。
林一雖然非常氣憤,但畢竟在一起呆了三年的時間,讓她現在出手殺了王雪花,還是下不去手的,那就讓她自生自滅好了。
離開了王雪花,林一找了個安全的地方,進入了小塔空間,自從上次的流沙術救了她一命,他也終於明白了老黑說過的一句話,不管什麼樣的法術,都是有用的,隻是看你去怎麼使用。
老黑以前教她的幾個法術,除了斷魂錐練得純熟無比以外,剩下的幾個她都不怎麼上心,流沙術,藤蔓術,幽水術這幾個浪費靈力,還沒什麼攻擊力的輔助控製性法術,肯定沒有斷魂錐那麼讓她著迷。
這幾個法術也隻是練會了而已,並沒有再多下功法,可那天流沙術成功的把獠牙野豬掀得翻滾了幾個跟頭,頓時讓林一好像打開了一扇從未開啟的大門一般。
這幾天隻要林一沒事,她就會拚命的練習這幾個法術,林一毛病很多,但她也有個非常好的優點,那就是認準的事,如果不做好,那她每天連覺都睡不著,這個優點類似強迫症,但真的是個不錯的優點。
連續幾天大部分時間都鑽進小塔空間,沒日沒夜的死命練習,她那強悍的精神力再一次顯示了威力。幾天的時間,這幾個法術就像模像樣了。
一個月的時間到了,大山腳下的那個五彩靈氣牆的外麵站滿了人,都是在這次試練中活下來的弟子,他們滿臉忐忑站在那裏,這是他們人生中最殘酷的一個月,麵對著凶悍的妖獸,還有隨時會偷襲他們的試煉弟子,一個個心力交瘁,身心疲憊。
就算是在試練中取得了很多晶核的弟子,此刻也是心裏沒底兒,他們焦慮的看著那片五彩的靈氣牆,那裏不斷有弟子走出來,全都是滿身破爛,遍體鱗傷,有的傷得很重,幾乎是爬出來的。
進去的時候,他們還隻是孩子,可現在他們已經不是了。
林一也站在人群裏,打量著周圍這些在試練中活下來的弟子,還不到原來的三成,聖魔宗還真是狠啊,第一年刻意的讓孩子們活在一個輕鬆的環境中,小夥伴們相親相愛,溫馨無比。
然後弄出個懲罰,讓這些孩子在恐懼中度過難熬的第二年,在第三年再來個生死試練,這一個月的試練,讓他們學會去爭,去搶,去殺人,看著以前親密無間的夥伴轉眼就變成了陌生的敵人,又讓他們今生再也不會相信任何人。
從他們在山裏麵走出來那一刻起,他們就已經成為了一個真正的魔宗弟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