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怎麼又不說話了!你這個人也真是的說話隻說一半真是急死人了!”李耀軒不滿的嘀咕道，那個男人完全沒有理會李耀軒的抱怨自顧自的開車。
“不是!你說句……”李耀軒忽然停止了疑問，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從什麼時候開始他變得不耐煩，從什麼時候開始他變得不冷靜!
從什麼時候他變得喜歡胡思亂想，從什麼時候他變得焦躁不安，從什麼時候他不喜歡思考問題，究竟是從什麼時候呢?
他也記不起來了，他也不記得是什麼時候了。是見到宇延的時候嗎?是重複做那個夢的時候嗎?
是遇到顧思樂的時候嗎?還是遇到楚子傑的時候?究竟是什麼時候他開始改變自己的，什麼時候他也記不起來了。
李耀軒的腦袋嗡嗡作響，他不想思考那麼複雜的問題。那些問題惹的他頭痛，男人伸手揉著自己的太陽穴唇色蒼白如紙。
眼前的兌現也越來越模糊，他的胃裏則是翻江倒海的痛。李耀軒隻得趴在車上以緩解自己的胃疼，不知不覺便睡了過去。
夢裏，他夢見了很久不會夢見的白胡子老頭。他還是那麼慈祥還是那麼關心李耀軒，他笑著伸出那雙滿是繭子的手撫摸著李耀軒的臉頰。
“哎呀，好久不見真的是長高了!”白胡子老頭現在已經夠不到李耀軒的頭了，他必須踮起腳尖才能勉勉強強的碰到他的額頭。
“恩，長高了!”李耀軒瑉唇苦笑著，如果這是夢境的話他希望這個夢境永遠都不要醒。
“耀軒變成熟了，我這個老頭子啊也活不了多久了!”白胡子老頭伸手捋了捋自己胸前的白胡子。
“誰說的，老頭子你可是要長生不老的人，怎麼會這麼早死!”李耀軒的眼眶忽然一酸，淚就不受控製的往下滑。
“哎呀!好了!不哭了不哭了!這麼大個小夥子哭什麼哭，不嫌丟人?”白胡子老頭伸手扶起他臉上的淚。
李耀軒附上他的手在自己臉頰上蹭看蹭，白胡子老頭笑了。他眼睛的皺紋越來越深了，忽然，白胡子老頭不見了。
在一轉眼李耀軒就看到白胡子老頭就那樣躺在地上，嘴裏連接不到的吐著鮮血，在然後白胡子老頭也不見了隻剩下那攤血跡。
那攤血跡徹底的驚醒了李耀軒，男人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空氣。身上的冷汗還冒個不停，他伸手揉了揉眉心。
“做噩夢了?”李耀軒看著仍在繼續開車的男人咽了咽口水：“剛才就聽你嘴裏喊著什麼白胡子老頭，不要走，長命百歲的詞。”
男人低頭看著緊緊握住左手的右手，現在的他精神及其不穩定。他的心還一直停留在剛才的畫麵，一直砰砰的加速調動著。
“還好還好隻是夢，隻是夢!”李耀軒聲音很小，像是在傾訴又像是在自說自語。男人看著窗外的影子一閃一閃的劃過，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無的笑。
“我們要去哪?”李耀軒輕語著：“暗月。”聽到男人的回話李耀軒很是差異，他本以為那人不會回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