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金樓是個堂子,聽曲兒的地方,但是裏麵臥虎藏龍,唱曲兒的阿姑會八卦掌,賬房先生會形意拳,夥計會猴拳洪拳啥的,厲害的緊,這還是李越之前從電影裏麵看到的,真實情況也不清楚。Ww W COM
李越現在的水準也就比嘍囉好些,連阿姑或者賬房先生都比不上,那就更別葉問或者宮羽田了。
來到二樓大廳,這裏早就站滿了人,台上一個老先生雖然一臉褶子,但是還是紅光滿麵,腰背正直,所謂站如鬆,坐如鍾,便是如此。
又等了些時間,手上的表又開始熱起來,與此同時,周圍也安靜下來了。
宮羽田見場麵安靜下來,沉聲道:“我這輩子,隻成了三件事。合並了形意門和八卦門,接了我大師兄的班,主事中華武士會,聯合了通背,炮錘,太極,燕青等十幾個門派加入。
最後是搓成了北方拳師南下傳藝。民十八年,兩廣國術館成立,五虎下江南,就是我和李任潮先生在這座金樓談定的。我是老了,新人要出頭,我的引退儀式在北邊辦過一次。”
宮羽田的聲音極為厚重,就算李越站得遠遠的都能聽得清清楚楚,或許這就是宗師對於力的一種運用。
宮羽田抱了個拳,對大家道:“今日,承精武會的邀請在這兒再辦一次,是想給南方的老哥們老同誌做個告別。”
他用扇子指了指身後的人道:“在東北和我搭手的是我的大徒弟馬三,我的班,他接了。諸位可是得照應著他。”
馬三對著大家抱拳示意了一下,李越看馬三的樣子,和電影差別不大,一副拽拽的樣子,但是卻不像現實混混那樣吊兒郎當,那是從心裏的傲,看不起這些在場的拳師。
“本來,我還想辦最後一件事,那就是南拳北傳,可惜我沒有時間了,在這裏的引退儀式上,和我搭手的,我想是位南方的拳手,當然得大家認可才行啊。”
宮羽田溫和的笑臉沉下來道:“諸位,挑一個吧。”
這句話一出口,李越周圍的拳手無不大喊,也不管他們和宮羽田之間的差距,一個個的仿佛磕了藥一樣。
李越暗自唾了一口,不是李越看不起他們,他隻想,在桌各位都是垃圾。鹹魚還想踩著宮羽田的腦袋上位?
引退儀式,其實就是古代江湖中的金盆洗手,引退儀式之前的搭手,就是把自己在江湖的名聲,名氣,留給晚輩。要踩著頭上位也不無不可,反正就是這個意思。
宮羽田這話的時候帶著一點輕蔑,在電影中沒看見,但是在這現實中李越還是看出了一點端倪。
有個人急哄哄的衝上去,宮羽田老爺子老神在在,看著場下的人群,仿佛跳上來的人就是一隻蒼蠅而已,根本沒有去關注。
馬三哼了一聲,直接一個炮拳打出去,衝上去的人估計連李越都打不過,如何擋得住這一拳,直接被打飛,從二樓的窗戶飛出,掉在一樓。
馬三收回拳道:“就憑這點本事,敢叫板老爺子?幹脆點,一起上吧。”
李越身邊有個人大喊一句:“揍他”就衝了上去。
李越趕緊站在一邊,你們都是爺,找死自己去吧。
這一聲大喊也是有效果的,四五個人傻裏傻氣的就衝了上去,馬三練的是形意拳,出手又狠又重,武林有句話,形意一年打死人,這可不是一句空話,幾個人就連馬三的衣角都沒摸到,就全部倒在地上,倒黴的甚至頭破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