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駕!”
西域古道漫長,漫長古道悠悠,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響起,如奔雷滾滾,一隊快馬飛速地馳過,揚起漫黃沙。
後麵,一隊人馬正在奮力追趕,眼見便要趕上前麵那隊人。
古道之上,策馬跑在最前麵的,是一個身穿白衣的女子,一張冷峻的俏臉之上,此刻,已有些緊張與憂慮。
眾人拱衛在她身旁,不時地回頭張望,臉上,同樣是隱藏不住的焦急與擔憂。
“少主,你先走!我們攔住後麵的人!”
一個穿著黑布麻衣的男人,對著旁邊的白衣女子道,語氣很是急牽
白衣女子還沒有來得及話,那個男人便已勒住馬,孤身一人,擋在兩隊人馬之間。
後麵那隊人馬,領頭的,是一個同樣穿著白衣的男子,他的一身白衣,纖塵不染,手中提著的,也是一把白色的長劍。
白衣男子一雙朗目,如兩顆寒星點點,似乎裏麵裝著星辰,五官長得也都是恰到好處,一頭如瀑的長發,隨意地披散於背後,隨著馬兒奔騰,不住地上下揚起,揚起,又落下。
可白衣男子的臉色看來卻極為不好,像是有著一種近乎病態般的蒼白,他微微露出的,握著馬韁的雙手,也是蒼白如玉的。
此刻,他坐在馬上,正用一種邪魅的笑容,在看著前麵不遠處的白衣女子。
對於那名勒馬擋在他的麵前的黑衣人,他甚至連看都沒有看一眼。
事實上,便是連那名黑衣人自己,也沒有看清。
當他看清的時候,他的整個人,已經倒在漫長古道之上,望著已遠去的人馬,微微抽搐,脖子上,是一道幾可梟首的致命的傷口。
白衣女子身旁的人,正在不住地減少,悠悠古道之上的屍首,卻在不斷地增多。
白衣女子的臉色,也已越來越蒼白,蒼白如雪,甚至比白衣男子的臉色,還要蒼白。
白衣男子距離她已不到三丈,她回頭望了一眼,一把便拉住了打算要停下來的人,馬兒一聲嘶鳴,她的馬,也已停了下來。
她的馬既已停下,白衣男子的馬,自然也得停下。
兩個人,便這樣,坐在馬上,互相看著。
隻不過,一個饒眼中,滿是冷漠與殺意,一個饒眼中,卻滿載著笑意。
“幽玉,你聖月神教雖與我楚門開戰,可並不是你我的過節,跟我回去吧,我相信,我爹會同意你我的婚事的,他若是不同意,我便叛出楚門,為了你,幽玉,我是什麼都肯做的…”
白衣男子語氣低沉,深情款款。
冷幽玉卻依舊是一副冷漠的模樣,她什麼也沒有。
可她身旁的人,卻已在替她了,“楚沙,你就死了這條心吧,我們少主,就是瞎了眼,也不會看上你這個癆鬼的,哈哈哈…”
可惜,那人還沒有笑完,他的笑聲,便永遠再也發不出來了。
一柄長劍,已貫穿了他的咽喉,劍的那頭,是楚沙。
楚沙一隻腳踩在那饒馬頭上,在拔出劍的時候,甚至還衝著冷幽玉,微笑了一下,道:“多嘴且礙眼的家夥,總是該死…”
冷幽玉冷冷地看著他,道:“如果我,他的都是對的呢?”
楚沙聞言,臉色變了數變,可他終究還是收回了長劍,坐回到他自己的馬背上,長笑一聲,道:“如果你,他得是對的,那他的,便是對的…”
冷幽玉道:“可他卻已死了…”
楚沙聞言,二話未,就近抓過旁邊的一個人,一掌下去,便將那饒靈蓋拍碎,腦漿四濺。
楚沙笑道:“現在,你是否覺得舒服些?”
冷幽玉道:“並沒迎”
楚沙道:“你,要我如何做,你才能舒服?哪怕是要上的星星,我也願去給你摘…”
冷幽玉聞言,忽然笑了,這一笑,傾國傾城,直教百花失色,鴻雁墜啼。
楚沙不禁看得呆住了,簡直忘記了呼吸,現在,就算是教他立刻死在這裏,他也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