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卻不是飛刀入體的聲音,而是金鐵相擊之音。
黑獒的拳頭還停留在空中,就見一個人已經擋在了他的身前。
青牙正揮舞著他那柄鑲滿了牙齒的劍,將三把飛刀打落在地。
血蠅長老神色驚詫,道:“想不到,你竟然還活著?”
青牙用袖子抹了抹臉上的血,笑道:“我可是閻王手下的無常,無常專門取人性命,勾人魂魄,自己,又怎會死呢?”
血蠅長老哈哈大笑,道:“就算你是無常,我也會教你魂飛魄散…”
青牙道:“你可發現我與之前有些不同?”
血蠅長老冷冷道:“有何不同?”
青牙輕輕地撩撥著自己額前的一綹頭發,道:“你可發現,奴家變得更有女人味兒了?”
血蠅長老道:“我隻發現,你個死娘娘腔,這一回,是真地要死了…”
青牙道:“你可知,奴家最討厭別人我什麼?”
血蠅長老道:“不知。”
青牙隨即麵色一冷,大喝一聲,道:“我最討厭別人叫我娘娘腔!”
青牙罷,劍就已飛出,劍很快,一道青光閃過,便已直逼血蠅長老麵門。
血蠅長老反應自然不慢,縱身一躍,高高躍起,便輕易地躲了過去。
血蠅長老落地,依舊是微笑著,隻是臉色已變得有些蒼白起來。
在楚門有一句話,“血蠅臉白,血蚊臉赤,見麵殺人”。
血蠅臉白,便代表他要殺人。
而血蠅長老現在也的確很生氣,的確很想要殺人。
血蠅長老冷笑著,道:“既然你這麼喜歡玩劍,那我就陪你耍一耍…”
罷,血蠅長老張開右手,一柄血色的劍,便已在他的掌中凝成。
凝血成劍,本就是楚門獨有的招式。
血蠅長老輕輕地彈憐那柄血劍,劍身之上,隻泛起一陣漣漪,卻沒有絲毫的聲響發出。
青牙的臉上,卻泛出凝重的神色,右手緊緊地握著劍柄,眼睛,死死地盯著前方。
可他的眼睛還是不夠快,還是沒有血蠅長老的劍快。
所以,當血蠅長老的劍,已經洞穿他的身體時,他的眼睛,還在緊張地望著前方。
可是現在,他的眼睛卻已經變得茫然。
青牙低下頭,默默地看了看那柄血劍,默默地看了看血蠅長老那張扭曲的臉,有些難以置信,又有些釋然。
血蠅長老獰笑道:“現在,你是不是一個死娘娘腔?!”
青牙微笑著,他的嘴角淌著鮮血,他的眼神已有些渙散,可他卻仍舊微笑著,緩緩地抬起他的劍,刺向血蠅長老的胸口。
“我最討厭…別人…叫我娘娘腔…”
血蠅長老一把攥住青牙刺過來的劍,輕輕一折,便將那柄劍折為兩段。
青牙望著自己的劍,望著那已散落一地的牙齒。
這些牙齒,有大,有,有年輕結實的,也有老邁腐朽的。
可無一例外地,這些牙齒,都是屬於一個個饒,一個個昔年可以叱吒武林,雄踞一方的饒……
青牙看著血蠅長老那一顆顆白壯的牙齒,忽然笑了。
可他隨即又歎息了,他在想,如果不是前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