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詩曼開完一槍,又躲在了車身後邊,透過車窗觀察著對麵的動靜,她此時所在的位置是一個射擊的盲點,除非用穿甲彈,否則對她將沒有任何威脅。
而剛才抬頭開槍的時候,她也注意到了三輛越野車後邊一字並停的三輛轎車,而且三輛轎車也是相當的奇葩,一輛酒紅,一輛黑色,一輛淺黃。雖然距離並不是很遠,但因為霧霾漫天的緣故,根本看不到車牌和車標,車裏邊的人也看不清楚。
但有一點他可以肯定,這三輛車裏的人並沒有下來,這讓她十分的困惑,也無法確定到底是敵是友,而最後一輛奔馳車上的人有幾個正背著她盯著那三輛車,也從另一個側麵說明,奔馳車上的人也不認識後邊那三輛轎車上的人,要不然也不會做出如此的部屬和防患。
嘿嘿,倒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餘詩曼躲在車身後邊一臉玩味的笑著暗道,不管是敵是友,有一點她可以確定,能夠一直跟著他們的車而沒被甩掉的,要麼車的性能異常的突出,要麼就是開車人的車技絕對很強悍,最起碼不遜色自己。而剛才大概一看,也知道了這三輛車,並不是什麼豪車,看輪廓更像是國產車,要真是這樣的話,能把國產車的潛能全部發揮出來,開成這樣的,絕對比自己要強悍不知道多少倍了。
看來這一次的激戰,自己並不寂寞,最起碼有另一路神秘的人從中橫插了一杠,而奔馳車上的人也不笨,怕是綜合分析後也得出了和自己差不多的結論,故而才不敢輕舉妄動。
刀哥此時那個氣啊,他知道這一顆子彈送過來,就代表了那小妞兒的態度,死可以,但絕不會束手投降,大不了拚個你死我活。
刀哥也知道,自己想要活捉對方然後玩玩的想法恐怕無法實現了,而且他也不能再讓自己的兄弟做無辜的犧牲了,否則以後要是被人知道自己為了一個女人,白白犧牲掉了兄弟的性命,誰還敢跟著他幹。
想到這裏,刀哥把臉一橫,命令道:“所有人給老子開槍,給我打,替小九報仇。”
他話剛說完,槍聲頓時四起,子彈飛梭,劃破了安靜的天際。
漫天的子彈從餘詩曼的頭頂飛過,打在鐵皮上,發出沉悶的撞擊聲,車窗上的玻璃更是被打的粉碎,劈啪作響,一顆顆子彈更是貼著她的腦袋上邊“嗖嗖嗖”的飛過。
此時的餘詩曼則徹底的被對方壓製住,在對方的火力網不斷攻擊的情況下絲毫沒有抬頭還擊的機會,而聽槍聲對方正在一步步的朝她靠近。
餘詩曼也知道,要是這樣一直被壓製的話,那麼不消片刻對方就能到她跟前,到時候想要再反擊就是天方夜譚了。
想著,一個就地滾來到奧迪TT的另一側,猛然抬頭,瞄準一個人的胸口快速的扣動了扳機,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又把腦袋縮了回來。
“啊!”
一聲慘叫隨後響起,餘詩曼知道,這一槍肯定是打中了,哪怕是要不了對方的性命,最起碼也失去了作戰的能力,她也不作停留,再次閃回到車身中間,透過早已被打的稀碎的車窗玻璃,伸出腦袋的瞬間再次扣動了扳機,對方又有一個人應聲倒下。
兩槍幹掉了兩個,對方雖然仍舊沒有停止射擊,但從槍聲來判斷,射擊的密度和頻率都出現了少許的鬆動,這讓餘詩曼本來懸著的心稍微放鬆了一點。
刀哥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兩個兄弟被那個小娘們兒再次幹掉兩個,氣的嗷嗷大叫:“都他媽分散開來,找隱蔽的地方進行射擊,一步步的朝前壓製。”
他也看出來了,這小妞兒的槍法真不是蓋的,要是還這麼集中在一起往前壓製的話,隻要對方有足夠的子彈,那他們就有全部葬送在這丫頭片子手中的可能。而後邊那三輛轎車上的人到了現在仍舊沒有任何動靜。這讓他一時之間也捉摸不透,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就好像這夥人純粹就是閑的無聊來看刺激的,要是尋常人聽到槍聲早就嚇得尿褲子開車掉頭逃命了,而這三輛車卻紋絲不動,似乎眼前這一切就跟電影院裏看電影一樣。捉摸不透的同時又不得不小心的去提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