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雖然滿腹怨言,可偏偏這些話又沒法說出口,畢竟在晉陽這一畝三分地上,大家都是低頭不見抬頭見,再說武警部隊的任務也是保家衛國,保障人民財產的安全和人身不受到威脅,說到底和警察沒有多大的區別,區別也無非是警察處理的案情很雜,小到吵架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大到槍擊案滅門這種大事都要去管,去處置。
而武警無非是在發生突發事件而警察局又感覺很棘手的時候才會出麵協助處理外,武警很少出動,說白了,武警的存在就是為了處理突發事件,以及協助承擔反恐任務的。
而讓武警去協助幾個飆車的垃圾來維持道路的安全,還真是第一次遇到。鬱悶的是剛回到大隊,任務又緊跟著下達了,洗車行發現重大可疑分子,希望武警部隊予以配合。
還沒來得及喝口水的就再次集合隊員出發,心中卻是惱火異常,麻痹的,他倒要看看是什麼樣的笨蛋罪犯,犯了事居然不逃走,還他媽大搖大擺的找地方去洗車。簡直是二的不能再二的行為了,這也是讓他最為疑惑的一點。
這世界上真的有這麼笨的人麼,下了車,隊長和警察局的帶隊的打個招呼,來到警車的後邊,可當他看到場中站著的幾個人時,不由得麵色大變,一張臉鐵青的轉過頭來,衝著後邊的帶頭人叫到跟前厲聲質問道:“這就是你們他媽的說的犯罪嫌疑人?”
這次負責處理事情的是刑偵大隊第二中隊的中隊長陸常青,年紀三十多歲,也是個從部隊轉業下來的軍人,勤勤懇懇幹了六七年才當上了中隊長,按理說部隊裏出來的人也個個都是暴脾氣,可陸常青在刑偵支隊這幾年的棱角卻被時間消磨的差不多了。
麵對他的質問,陸常青不由得一愣,不明白這個武警部隊的中隊長為什麼看到這幾個人後會發這麼大的火,雖然被罵娘心中窩火,但陸常青還是忍了下來,滿腹困惑的道:“是,是啊,張隊長,有什麼問題?”
“問題?”
聽到這句話,他不由得冷哼一聲,“問題大了去了。”
麻痹的,國安局的局長都被你們當成重大犯罪嫌疑人不說,還有那個陳飛,其他身份不說,單單一個那神秘部隊的軍方背景就足夠他喝一壺,而在這幾人當中,他雖然不全認識,但徐天、陳飛他還是認識的。
而站在中間的那個年輕人,也讓他禁不住一陣頭大,那可是市委書記的大公子慕容凱,上次吃飯的時候偶爾碰到過,這幾個人聚在一起,所釋放出來的能量在晉陽幾乎無人敢去匹敵,尤其是國安局,說到底比自己的部隊還要吊炸天。
麻痹的,這群不長眼的居然會惹上這麼幾尊大神,今天到底是什麼日子,而陳飛這小子什麼時候又和慕容凱攪和在一起了,想起這些都讓人無比的頭疼。
丟下一句話,不顧後邊的陸常青,趕緊調整了下表情,笑著邁著大步朝陳飛等人走去,人還沒到,洪亮的笑罵聲音便先傳了過來:“徐局、陳飛兄弟、慕容大少,原來是你們在這裏洗車啊,他媽的,是哪個不長眼的東西敢隨便謊報情況,說你們是殺人犯,這不是閑著沒事找抽呢麼。”
這一句話,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心中暗暗的嘀咕:認識?
而且看樣子似乎還很熟悉,陸常青倒是透過這句話瞬間分析出了更多的內容,所在的武警部隊雖然不歸地方上管,但跟地方上的關係卻非同一般,所認識的大人物絲毫不比自己少,而對這群人,明顯表現的很客氣,很熱情。
陳飛陸常青不認識,可他們口中還有一個徐局和慕容大少,雖然他也不知道是誰,但腦中還是閃過了一絲猜測,晉陽各個局口的局長他知道的也不少,而真正姓徐的卻隻有一個,那就是國安局的局長徐天,人稱徐老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