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了一個下午,蠍子看著鏡子中陌生又熟悉的自己,美,美得超凡脫俗,美得讓自己都舍不得移開眼光。蠍子優雅的站起身,看了一眼拖地紅色繡花長裙,仿佛自己真的成了高貴美麗的公主一般,自然而然的便舉止高雅的走下樓梯,來到大廳,站在冷傲寒的麵前。
正在品茶的冷傲寒,看見眼前的蠍子,一下子傻了,情不自禁的站起身,杯子也來不及放,端著杯子傻傻的愣在原處,他仿佛又看見了八年前,自己未娶大公主時在皇宮中見到的藍豈馨兒,不對,是比那時的她更有韻味,更加美麗的讓人無法形容。
蠍子見冷傲寒的傻樣,傾城一笑,輕聲說道:“好久不見,你還好嗎?”
這時冷傲寒才緩過神來,他放下手中的杯子,走到蠍子麵前,依舊是那平穩沒有任何波瀾的語調,說道:“很好!”
蠍子有些失落,雖然了解冷傲寒的個性,但是她依然希望冷傲寒能夠說一些貼心的話,關懷她的問候,失落稍縱即逝,隨即,她又用一笑來掩飾她的失落,問道:“找我有事嗎?”
“想見見你,就來了!”冷傲寒毫不晦澀的說道。說得自然,說得理所應當,但是聽在蠍子耳中卻無比的溫暖,這時她才展開笑顏,上前拉著冷傲寒的手,將頭靠近冷傲寒的胸口說道:“我也很想你,很想,很想的那種!”
冷傲寒伸出雙臂,一把將蠍子擁入懷中,沒有任何言語,隻能聽見冷傲寒那平穩的心跳,蠍子感到很安心。
月朗星稀,今夜的夜色異常的美麗。冷傲寒坐在離蠍子府邸不遠的山頭,蠍子像小女人一般窩在冷傲寒的懷中,呼吸著四周略帶花香的空氣,欣賞著被夜色蒙上神秘外紗的峽穀。半晌之後,冷傲寒開口道:“下午,我給你的聖旨,看了嗎?”
“看了。”蠍子淡淡回答道。
“那你是怎麼想的?”冷傲寒繼續輕聲問道。
冷傲寒此話一出,蠍子沉默了,兩道聖旨,一道是追加蠍子為藍豈公主,那是冠以國姓的最高殊榮,也就是說蠍子從此以後隻是藍豈國的公主,和冷傲寒的毫無瓜葛,進入伯爵府的一切也會被藍豈剛全盤抹去,就像從來不曾發生過一樣,一切回到起點,蠍子隻是公主。而另一道聖旨,是讓蠍子與藍豈玉效仿娥皇女英,平起平坐,她也是冷傲寒的正妃。這兩項殊榮對於藍豈國任何一位公主,或者是任何一位女子來說都足以讓自己欣喜若狂,它彰顯著自己的完勝,可是,此刻的蠍子卻感到無比的悲哀,因為這些似乎都不是她想要的,而她卻永遠擺脫不掉。她微微一笑,看著天空中那顆最亮的星星說道:“我知道有個地方,那裏一個人一輩子隻會愛一個人,一夫一妻,執子之與子偕老。傲寒,你說那個地方是不是很讓人向往?”
沒有回答,隻有冷傲寒依舊平穩的呼吸聲,和夜色的寧靜。蠍子似乎並沒有期待冷傲寒的回答,而是繼續淡淡說道:“隻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這才是愛情,對不對?”
依舊沒有回答,蠍子轉過頭看著冷傲寒的眼睛問道:“若是有一天,我讓你拋棄一切,你的妻子,妾室,兒女,同我一起去那個地方,一夫一妻,你可願意?”
“馨兒,等回到伯爵府,我便向所有人宣布,你是我的正妻。入住南院。從此你就是我伯爵府的女主人,唯一的女主人!”冷傲寒看著蠍子的眼睛,一臉嚴肅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