蠍子立刻伸手摸了一下冷耀月腦門,果然是在發高燒,立刻緊張的吩咐道“快,快去請禦醫!”
“是,小姐!”小玉兒應了聲,便快速向禦醫舍跑去。
蠍子將冷耀月抱到華清宮,放在自己的床上,小心幫冷耀月蓋好被子,由於冷耀月還是個小孩子,又不是受傷導致,所以蠍子並不敢胡亂的給冷耀月用丹藥,而是用最原始的方法幫冷耀月退燒,她命婢女端來水,拿來毛巾,親手在冷耀月的頭上敷上毛巾。
禦醫來了,幫冷耀月診治完,開了一些草藥,說孩子隻是受了驚嚇,服用兩天藥就好了,蠍子這時才稍稍放下心,看著冷耀月那沉睡的小臉龐,蠍子欣慰的笑了,真是一個讓人揪心的孩子。
經過蠍子和小玉兒衣不解帶的兩天照顧,冷耀月終於所有好轉,雖然還要吃藥,但是已經可以笑,可以撒嬌,可以起身在華清宮的小院裏走動,可以和蠍子小玉兒說話聊天了,隻是由於高燒,腦袋受損,以前的事全部都記不起來,失憶了。蠍子隻是簡單地告訴他,他叫冷耀月,父親是冷傲寒,藍豈國的伯爵,母親是琴夫人已經過世,自己是他的義母。
冷耀月知道這些後,並沒有吵著要回家,也沒要父親母親,而是依舊每天都粘著蠍子,一口一聲母親的叫著,搞得蠍子有時覺得自己就是這個可愛孩子的母親。
“小姐,耀月公子的藥熬好了!”小玉兒剛剛將要端進屋,便看見蠍子神情誇張的“噓——”了一聲,探過頭去,一看,冷耀月已經躺在臥榻上睡著了。
“讓人將藥溫在罩上,等耀月醒了再給他喝。”蠍子輕聲吩咐道。
“是,小姐!”小玉兒將藥端了下去,命婢女將要溫好。其實這些事都不需要小玉兒做的,蠍子也從來沒有要求她伺候冷耀月,隻是小玉兒實在是太喜歡這個粉琢玉雕的小孩了,自發的每天盡心照顧著。
看著蠍子將冷耀月抱上床,走出房間,輕輕將門關好,小玉兒立刻湊上前,問道:“小姐,這孩子的病好像好得差不多了,您真的打算將她留在身邊照顧嗎?”
“既然答應了他的母親,豈能言而無信呢?況且……”蠍子朝自己房間的門看了一眼,臉上露出一絲慈愛的笑容。
“況且,那孩子那麼乖,那麼依賴小姐是吧。小姐,我發現自從耀月公子來了,您就更加有愛了,笑容也多了,和以前我熟悉的小姐不一樣了!”小玉兒歪著頭說道。
“我以前也常笑,有什麼不一樣的。”蠍子眼神冷了下來,不讚同的說道。
小玉兒不由滿頭黑線,心說,以前你那是笑容嗎?要不就是假的不得了,要麼就是可怕的不得了,不笑還好,一笑人家心中就發怵,不過這些想法,小玉兒是不會和蠍子說的啦。她直接忽略掉蠍子的不滿,繼續說道:“其實我也很喜歡這個小孩,嘴甜,長得好看,還特別機靈,我呀,還真怕小姐就這樣將這個孩子還給那冷傲寒呢!”
“明天你就用空間轉盤將冷耀月送回鳳家,交代姬如煙和玖蘭悠代為照顧。這孩子失去記憶其實是一件好事,我還真怕在這裏待得時間長了,有人會在這孩子麵前提起他的母親,讓他想起那麼可怕的一幕。對了,再從你的黃道武者裏挑一個出來,帶回藍豈國,藍豈寧需要一個靠得住的侍衛。”蠍子一本正緊的吩咐道。
“什麼,這麼快就送耀月公子回鳳家呀?不,不,不,我們不一起回鳳家嗎?小姐您在這裏還有事情嗎?”小玉兒一臉疑問的看向蠍子。
“我還有些事情沒有弄清楚,不能走!”蠍子若有所思的說道。腦海中不由想起了那個怪夢。蠍子自從住進華清宮,每天晚上隻要一入睡,就會做同一個夢,在夢中自己一直追著一個氣質高貴,身材極好的女人跑,哭喊著“母妃,別離開我,別走!”可是,就在那女人停下腳步,轉過身,自己快要看清她臉的刹那,另一個身材極好的女人一下子擋在了自己和先前那女人的中間,一把尖利的匕首刺進那個女人的胸膛,接著就是滿世界的鮮血和自己的哭喊聲,直到自己驚醒。醒來之時,蠍子發現自己竟然淚流滿麵。
從來沒有過的怪異夢,卻真實無比,蠍子想那應該是藍豈馨兒的記憶,藍豈馨兒的夢。可是就算是藍豈馨兒的夢,也不應該是這樣的,唯一的解釋就是鳳妃不是所謂練功走火入魔病死的,而是非正常死亡,顯然,過去的藍豈馨兒對於鳳妃的死也有所懷疑,甚至摸到了一些線索,所以在身體裏留下了這麼可怕的記憶,自己做著這麼奇怪的夢。可是那個將匕首刺進鳳妃胸膛的女子到底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