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灰彤已經長大成人外,其他兩個都還是小孩,最小的那個還在繈褓之中,雖然那個丈夫似乎對自己已經失去了興趣,但是難保他發現自己和人私奔了,不會遷怒到三個孩子身上,後果,她想都不敢想。
就在她猶豫不決的時候,忽然看見狡兔的表情凝重了起來,手不由自主的落在了佩劍的劍柄上。
“怎麼啦?”玉夫人從來沒有見過狡兔如此的神情,心中開始發虛,弱弱的問道。
“有人來了!”此時的狡兔完全就變了一副模樣,玩世不恭,迷人的笑容統統收起,一把摟住玉夫人,將玉夫人緊緊護在懷裏,全身肌肉緊繃得如同石頭一般,冷冷的說道。
果然,片刻之後,大批家族中人蜂擁而至,走在最前麵的是玉夫人的丈夫,而緊跟在丈夫身後的是那個和丈夫有一腿的女人。丈夫的臉陰沉得快滴出水來,而那個女子則一路嚷嚷,嘴裏罵罵咧咧的,什麼髒話都往外蹦,絲毫不顧念同族的情誼,臉上看似氣憤,抱不平,但嘴角卻洋溢著淡淡的得意。
玉夫人此時滿心的慌亂,那些刺耳的話如同鋼針一般紮在自己的心頭,她羞恥的連頭也不敢抬一下,隻是一個勁的往狡兔的懷中埋,恨不得埋進狡兔的身體裏,不要麵對眼前的紛亂才好。她看不見狡兔臉上的表情,但是聽得見他粗重的喘息聲和劇烈起伏的心跳,她知道狡兔是真的生氣了。
狡兔伸出左手按住玉夫人的頭,不讓玉夫人轉頭,右手揮動著長劍,而人卻沒有移動一下。隨著右手臂緩緩抬起,玉夫人隻感到身後一股冷風掠過,她清楚狡兔出手了。狡兔的右手還沒有放下,一個男子和一個女子的驚叫聲便傳進了玉夫人的耳中,緊接著便是族人慌亂的叫喊聲,和全體衝向他們兩個的腳步聲。
事情鬧大了,事情鬧得比想象中的大,此時,玉夫人腦中像是糊了漿糊一般,沒了主意,但是卻有一個信念深深紮在自己的心頭,那就是,她不能因為自己的錯而使得那些無辜的族人喪命,更加不能讓狡兔有所損傷。
她爆發出自己玄道初階的全部能量,才從狡兔禁錮自己的大手掙脫開,轉頭一看,頓時愕然,她的那個丈夫還有那個對自己辱罵的女子已經被狡兔活生生的劈成了兩半,內髒散落一地,鮮紅的血在灰中微微泛白的泥土上顯得特別的突兀,讓人毛骨悚然,而那些自己平日裏熟悉的麵孔正如臨大敵,同仇敵愾一般,紛紛爆發出全部的能量,揮著手中的武器向著他們兩個衝來,玉夫人眼神穿過那些身影,竟然看見一個讓自己萬般心痛的身影,灰彤。
狡兔真的怒了,同時也爆發出全身了,那一瞬間地動山搖,風雲色變,整個後山仿佛都在戰栗,直到此時她才發現自己身邊的男子是多麼可怕的存在,家族中那些自以為是的黃道武者或許連他的衣角都觸摸不到便如同自己丈夫一般,不明所以的見閻王了。
就在巨大能量以排山倒海之勢,向玉夫人的族人襲來之時,玉夫人猛地移到那群人和狡兔之間,她要保護的不是那些幸災樂禍,想要看自己好戲的族人,而是自己的女兒,不管她的女兒為何會在這群人之中,她必須保護她,因為她是一個母親。
狡兔看見忽然竄到近前的玉夫人,連忙收回能量,可是那麼強大的能量就算是收回了,也還有玉夫人所不能承受的餘波,玉夫人倒在人群中央。
玉夫人醒來的時候,四周靜悄悄的,沒有殺戮,沒有血腥味,沒有搖旗呐喊要聲討她的人,隻有一張團成一團的臉,瞪著自己。
“他們怎麼樣了,你把我的族人怎麼樣了!”玉夫人醒來,便激動的嚷道。
“你剛剛服了我凝氣丹,需要好好休息!”不再有溫暖的笑容,隻有冷冰冰的語調,狡兔此時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讓玉夫人感到陌生。
但是她依舊不依不饒,她必須確定自己的女兒未受到傷害,於是她再次鼓足勇氣,分貝抬高了一些問道:“你把他們怎麼樣了,你把我的族人怎麼樣了?”
“我能把他們怎麼樣?你不顧一切的衝出來,我還能把他們怎樣?你知道你當時有多危險嗎,萬一,萬一你有個三長兩短怎麼辦,還有我們的寶寶,你知道在你昏睡的時候,我是多麼害怕嗎?”狡兔忽然激動了起來,聲音有些嘶啞的低吼道。
聽狡兔的口氣,自己女兒應該是沒事了,玉夫人在心中暗暗舒了一口氣,再次看向眼前這個自己深愛的,氣急敗壞的男人,她心疼上前抱住,在她耳邊呢喃道:“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為了你,為了你的寶寶,我會保護好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