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九章 離開天山(1 / 2)

林軒沒有理睬神凰,轉身徑直向自己的房間走去,神凰看著林軒的身影逐漸隱在黑幕中,心中有說不出的滋味。

蠍子一夜輾轉反側,失眠到天亮,見天空終於泛起了魚肚白,索性一咕嚕坐起身,腦中卻依然嗡嗡作響,腦海中浮現的全部都是那些糾結在心頭的疑問,隨手在衣櫃裏摸了一件素色嵌花長裙便走出了房間。

一打開門,蠍子迎麵便看見同樣沒有睡好,頂著大大熊貓眼的林軒,蠍子頷首,客氣的打了招呼,有些疏離的感覺。

林軒微微一怔,走到蠍子跟前,悶聲說道:“我想和你解釋一下可可的事!”

蠍子苦澀一笑,抱歉道:“對不起,是我昨天魯莽了,……你不需要和我解釋什麼……有些事情,我隻是自己想不通罷了!”

蠍子的話入耳,平淡中帶著一些客氣,但是這種疏遠的客氣卻如同芒刺一般戳著林軒的脊椎骨。讓林軒痛不勘言。林軒蹙了蹙眉頭,聲音中帶著些許哀傷的說道:“昨天,神凰和你說的事情我都聽見了……”

蠍子一怔,瞪著眼睛,驚愕的看了林軒一眼,繼而釋然一笑道:“你知道就好!關於那些事,我有一些零碎的記憶,並非是道聽途說,所以在你我的問題上,我也有些茫然,所以……”

“所以什麼?就為了那些有的沒的事要和我劃清界線嗎?”林軒忽然激動起來,臉上顯出痛苦的表情,沒等蠍子說完,便用那黯啞的嗓音低吼起來。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林軒狠狠吸了一口氣,讓自己盡量平津些,雙手扶上蠍子的肩膀,一本正經的說道,“你好好看看我,你不是神鳳,我也不是林宇,我們不會重複以前的悲劇,我也不允許,以前的那些悲劇發生在我們身上發生。”

蠍子定睛看著林軒半晌,接著咄咄逼人的問道:“那你告訴我,為何半夜三更,那隻恐鳥會出現在這竹林之下,你又為何會在這竹林之下?”

林軒滿頭黑線,原來說到底還是計較這件事,不過,聽蠍子計較這件事,林軒反而覺得輕鬆了一些,總比糾結那些有的沒的,自己無能為力的事情好,剛準備開口解釋,門外衝進了一個滿身是血的侍衛,那人喘著氣,結結巴巴的說道:“很多武者攻了進來,揚言要滅了天山派,掌門……”

“什麼?”蠍子沒等那侍衛說完,便急急的向那天山派的山門閃去。

林軒,以及聽到動靜走出來了的神凰,玖蘭悠隨後跟上。

山門前亂作一團,每個人都殺紅了眼,舉著各式各樣的兵器,嘶吼著,砍伐著,地上到處是表情猙獰,渾身滿臉是血的屍體,那些已經拚殺麻木的人,坦然的踏著層層屍體,向天山派內衝進來,那副摸樣就好像腳下不是屍體,而是普通的青石地磚一般,甚至連低頭看一眼的心思都沒有。

蠍子臉色瞬間冷了下來,在心中鬱結了一夜的殺氣,騰地一下子衝到了腦門,全身血液開始沸騰,一種急需要發泄的衝動。不做多想,蠍子利索的拔出青龍劍,在所有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砍向所有的人。

蠍子不斷變化招式,劍斬天下、電閃雷鳴、狂風亂舞等戰技,輪著使出,一柄青龍劍發出如同龍吟一般的破風聲,增加了場麵的壯烈和欺淩。就算如此,蠍子好像還殺不夠一般,最後祭出水晶宮,萬丈金光籠罩住整個天山派,像是墜落凡塵的太陽一般,刺眼的讓人無法看清眼前一切,隻聽見慘絕人寰的叫喊聲和此起彼伏的呻吟聲。

片刻之後,金光消失,偌大的山門前一片寧靜,靜得讓人感到詭異,可怕,原先成千上萬的武者不見了,腳下無處不是的屍體也不見了,隻剩下目瞪口呆的天山派掌門,和掌門身後的一眾長老。

同是金光包裹下,幸存的幾個人,自然是看清剛剛發生的一切,那些金光遠看是一束光,近看則是無數個金粒子,鋪天蓋地的灑下,如同細雨一般,落在站著躺著,活著的死了的武者身上,那些武者麵容瞬間扭做一團,痛苦得無以複加,最後在聲聲嘶吼,呻吟中變成泡沫消失在他們幾個人的眼前,而他們幾個人明顯是托了蠍子的福,周身形成一個看不見的屏障,隻見那些金粒子不斷從他們身前的屏障滑落,卻沒有絲毫近得她們身。

天山派掌門抬頭看著,仍站在半空中,已經將劍收回劍鞘的蠍子,如墨的長發隨著風飄揚,一身素色的長裙上,沾滿了也不知是自己的還是別人的鮮血,眉心多了一朵開得極為妖治的鳳翎花,麵容傾城冷豔,像是一朵盛開的罌粟花一般,美麗卻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