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仙快速向他們跑了過來,邊跑邊喊道:“琳琅說了,她檢查了了凡師太身體,並沒有發現外傷,不過了凡師太全身開始發熱發燙,全身發抖已經聽不清我們說些什麼了。”
“別急。”李天啟道:“除了神仙,就是功夫高強之人也怕這熱病,若不想辦法降溫,那可就麻煩了。”
鄂尚道:“這裏不像中原大山,裏麵有數不盡的草藥。現在這個地方要找到一些能烹煮的草藥,我看難於登天啊。”
徐少宇說道:“是啊。這可如何是好?”
李天啟說道:“少宇兄,我們此刻並未離城太遠,而道路你又比較熟,可否你連夜返回關內,抓些藥來呢?”
鄂尚說道:“對啊,這倒是個辦法,不過就是來回有些奔波了。”
徐少宇低頭沉思了一會,說道:“現在也隻能這樣了。總不能置之不理的。”
李天啟拱手道:“有勞了。”
徐少宇擺擺手,快步走到了他自己的座駕旁,起身開始折返。
林逸仙說道:“天啟哥,你與這了凡師太很熟嗎?她不會是惡人吧?”
李天啟說道:“我與她其實也隻是數麵之緣,不過她為人還算正直,並非惡人。”
“哦。原來如此。”林逸仙說道,她忽然想起了什麼,“對了,琳琅讓我去找些涼水來,我正想著要去哪找水呢。我們所攜帶的水囊裏的水並不多,僅夠飲用的。”
鄂尚說道:“公子,這些粗活我來吧。”說著,便接過了林逸仙手裏提著的空水袋。
“那就有勞了。”林逸仙說道。
鄂尚笑了一下,轉身尋找水源去了。
“走。”李天啟對著林逸仙道:“我們去瞧瞧了凡師太,別讓琳琅忙壞了。”
林逸仙努了努嘴道:“她這麼大本領,有什麼好忙的。”不過話雖如此,她還是跟著李天啟走回了紮營地。
這時,太陽已完全沒入了天際線下了。黑夜已降臨。
天空泛起一陣淡淡的紅光,這便是戈壁上的入夜時分,雖有些黯淡,不過相比中原的夜晚,此時此刻,這裏還算目可視物。
李天啟從皮革袋裏取出了一支火把,點燃了,插在了營地一側的風蝕岩的高地上。
起風了,吹著火把的火苗竄起老高。
了凡師太雖然已裹上厚實的毛毯,不過可以看出她還在颼颼發抖。
陸琳琅道:“我也帶了一些藥,不過卻不是治發熱的。現在她熱病未退,也實在沒什麼好的法子。”邊說邊給了凡師太敷上了已浸過涼水的毛巾。
李天啟看著安靜躺在地上的了凡師太,想到了她此前的種種,不禁有些感慨,也不知道是誰,究竟為了什麼而將她打成這樣。
“夜深了。你們還是出去吧,由我在這裏照顧就可以了。”陸琳琅說道。
“哦,那就辛苦你了,琳琅。”李天啟說道。
陸琳琅說道:“師父教我本事,本就是要替天行道,伸張正義的,這點小事並不算什麼。”
鄂尚也說道:“那我們就出去了。今夜我先在外值守,有事叫喚一聲。”
三頂帳篷,徐少宇和鄂尚一個,陸琳琅和了凡師太一個。由於林逸仙本是男子裝扮,因此她與李天啟自然便在同一帳篷下。
這些都是簡易的行軍帳,空間並不大,雖然徐少宇和鄂尚都不知道林逸仙是女扮男裝,但李天啟卻是清楚的,此時的他感到了有些拘束。
林逸仙當然也是芳心砰然。
在帳篷裏,隻點燃了一支蠟燭,搖曳的燭光,映照在林逸仙的臉上,李天啟看著她,終於感覺到她有了些嫵媚的樣子,正要說些什麼的時候,忽然聽到鄂尚揮舞鎖鏈的聲音……
李天啟和林逸仙趕緊從帳篷裏出去,發現有十來隻碩鼠正圍著鄂尚吱吱叫著,而鄂尚的腳下已躺倒了五六隻碩鼠。
那些碩鼠發覺不妙,登時四散逃去……
鄂尚嚷道:“真是反了天了。這些吃貨!”
李天啟說道:“鄂尚兄,你還是先歇歇吧。我來值守,少宇兄如回到,我再叫你。”
鄂尚說道:“我並不累,倒是辛苦少宇了。按照行程,我看他進入玉門關時也是深夜了。明日天明時才可回到這裏。你們先休息吧。這裏有我,不會有事。”
李天啟說道:“那好,我們先休息。有事隨時叫喚一聲。”
“好。”
此地很快又恢複了深夜中的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