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青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緊張地看著寇珠,以前就覺得寇珠不簡單,現在他要在‘不簡單’的前麵再加上‘可怕’兩個字。
寇珠裝模作樣地咳了聲,瞪了白凖一眼,笑道:“小白凖你真是孩子,隻顧想著好玩,就沒想到人家也要生活啊?失去了十來間賭坊還不至於讓人家上街要飯,要是把人家全部燒完,讓人家那麼多人怎麼生活啊!咱們是求財,還是別傷了和氣!嗬嗬……”
眾人包括將臣和白凖都默然,看一地死傷的人,再想到還在被燒的賭坊,誰都不敢讚同寇珠的‘別傷了和氣’這個說法。
寇珠也不在意,轉向瑛娘,拋了個媚眼:“瑛娘,你說是嗎?”
瑛娘肉痛心痛,臉抽了半天筋,衡量了得失,決定暫時先咽下這口氣,她寇珠不是要地契建賭坊嗎?她就看看她能不能建起來。
“葛青,n拿地契給她!送客……”瑛娘一聲咆哮,轉身踉踉蹌蹌地走了。
韋少卿站著,看向寇珠,失望地說:“你……你怎麼這樣?”
“我什麼樣?”寇珠冷笑道:“說別人的時候先想想自己吧,我對你們有多少誠意,你們對我有多少?我寇珠的原則就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你們不願做我的朋友非要做我的敵人,還想我怎麼對你們呢?”
“你和他說什麼呢!”將臣拉她,給了韋少卿一個背脊,韋少卿捏緊了拳,吼道:“寇曼珠,我不會這樣算了的!我一定要讓你付出代價……”
寇珠翹了翹大拇指,指指外麵:“你不是第一個這樣說的人,你去看看外麵那人怎麼樣了吧?嘿嘿,韋少卿,你隻要記住一句話,我寇珠最愛做的事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寇珠和將臣他們拿了地契走出了三十六尊,出來看到街上混亂一片,太子的人和禦林軍的人都似屁股上著了火,都在滿街亂竄著,有些禦林軍官兵已經跑出這個街道,往別處跑去,路口有些火堆還在燃燒著……
將臣看了看,蹙眉道:“小姐,你讓霍邱之在火裏加了催情草,這會不會給附近的百姓惹來什麼災難啊?”
寇珠淡淡一笑:“你多慮了,我不是讓葉娘召集了京城那些青樓女子到這集會嗎?他們要找,隻會找青樓女子。更何況,太子為了抓我,把附近的百姓都趕走了,危害不到百姓的!”
“那如果有例外呢?”白凖好奇地問道。
“如果有例外,那是太子的錯,不是我的錯!”
寇珠眯了眼,無情地說:“是他自己率先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對付我,那他就該承受自己種下的惡果,我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而已……”
她說完就大步往前走了,將臣看看還在滿街追著那些青樓女子跑的禦林軍,無語地搖搖頭,也跟著走了。
過了今天,不管太子的人馬有沒有做下傷害百姓的事,太子治軍不嚴的聲譽在京城裏是毀了,明天不用想也知道要有多少譴責太子的奏折上報上去,那些太子的敵對黨不趁機抓住這個機會彈劾太子才怪。
寇珠這一手,何止一箭雙雕啊!
將臣好奇的是,齊天佑有沒有吸了催情草的煙霧,如果吸了,他現在在做什麼呢?
他們這邊才離開,那邊司偘帶人轉到了三十六尊這條街道,看到那些嘻嘻哈哈追逐女人的禦林軍,司偘搖搖頭,站在路口看了看說:“回去吧!不用我們幫忙了!”
這種事,想也不用想,肯定是寇珠那丫頭搞出來的。
司偘不同情太子,倒有點為他頭大,他對寇珠的報複和寇珠這樣惡作劇相比,隻是小雨點啊,他無法想象太子出征前遇到這樣的事,該怎麼向朝野上下交待呢!一定愁得焦頭爛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