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好狂!朱治雖然來前已經對莫玄戰做過詳細的調查,卻還是第一次和莫玄戰麵對麵地打交道。這人從進來他就確定了他的身份,他的身高,剽悍的體質和那份霸道的張揚之氣,十足十的具有西越皇族的特點。再加上和皇上酷似的麵孔,要說他不是皇上的孩子,估計誰也不信。
莫玄戰的張狂如果換做別人來說,朱治會不以為然,可是據他的了解,這人的確像他說的,有能力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朱治也沒覺得他狂得無邊,相反還欣賞起他來。
轉眼一看,封鏃唇邊也掛了一縷欣賞的笑。朱治唇角抽了抽,真是封家的人啊,都是一個德性,都以自己家族強悍的霸道為榮啊!
“莫將軍說的對,如果隻是捕風捉影,本相和封鏃侯不會放在心上,更不會親自來這一趟。不瞞莫將軍說,皇上得到這封信後就責令本相和封鏃侯查明之事,並親自審訊了皇後。封皇後本來拒不承認封公子是自己的孩子,可是當她聽說當年被抱走的孩子還活著,並和封奕相認後,她承認了一切,連對封公子下毒的事都毫無隱瞞地說了出來。”
封琬隻有一個要求,就是親自來見莫玄戰,想見他最後一麵。
封琬欺君罔上,罪大惡極,封家本來全家都要被抄斬,皇上念在封靖對西越的功勞,網開一麵,隻追究封琬的罪行,剝奪了封家所有的爵位,發配到邊境,永不許回京。
封琬承認了罪行後就被皇上打入了冷宮,隻等確認了莫玄戰的身份後再行處置。
“皇上這兩年身體一年不如一年,本來是催著封公子回京去履行自己的職責的,可是封公子一再拒絕進宮。皇上隻好撐著病體處理國事,莫將軍既然是皇上的孩子,皇上的意思就是讓我們來請莫將軍回西越,認祖歸宗,繼承皇位。莫將軍的意思呢?”朱治誠懇地問道。
莫玄戰漠然地看看他,搖頭說:“本將軍從來沒想過要回西越,對西越皇也沒什麼認識,我認的親人是封奕,他不願做太子,我也不會做。西越皇當初可以過繼他為太子,現在也可以過繼一個太子,不用找我!”
“胡鬧!你既然是皇兄的孩子,西越國的太子就隻能是你,過繼誰啊?你以為是小孩過家家啊,隨便拉一個就可以玩下去嗎?”一直沒出聲的封鏃聽不下去了,沉聲罵道。
莫玄戰看看他,封鏃身材偉岸,和自己不相上下,五官輪廓分明而深邃,烏黑冷峻的眼眸也有幾分酷似自己。剛才他沒仔細打量,現在一打量,也不知道是不是血緣的關係,竟然覺得有幾分親切。
這是他以前不曾對別人有過的情緒,一時讓他怔住了,竟然下意識地不敢再胡說下去。
“你以為太子是你想做就做的嗎?就算你有皇兄的血統,可是你這麼多年流浪在外,還不知道有沒有資格做太子呢?”
封鏃冷笑道:“我們封家的血統是高貴的!相信你也聽說過,我們的族人還是小孩時就要經受各種考驗,隻有在嚴峻的條件下存活下來的孩子,才有資格做皇族的人!你如果是怕了不敢去,本侯倒能體諒。畢竟想領導我們西越一族,需要的是最優秀的帝王,可不是一個隻會帶領山賊草莽亂闖的蠻力將軍!”
鳴蟄和韓弘毅立刻分辨道:“侯爺說話注意點,我們可是正規軍,可不是什麼山賊草莽!”
封鏃就以鄙視的眼神掃過他們兩個,再轉向莫玄戰,嘲諷道:“不是山賊草莽,怎麼就窩在一個窮溝溝裏做囚犯才做的礦工啊?你們別怪本侯看輕你們,在我們西越,這樣的礦山多得數不勝數,隻有那些犯了事的囚犯,才會被趕去挖礦。你們窩在這,能有什麼出息啊?”
鳴蟄和韓弘毅被罵得無言以對,一臉黑線地瞪著封鏃,這男人說話好刻薄,可是人家說的也對,他們正規軍被淪落到來挖礦,的確很憋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