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老大聞言喃喃,詫道:“此人輕功之高,怕是比起那‘鷂子宮’姓風的也差不了多少了。隻不知這人究竟是何來曆,卻要來壞我等好事!”言罷麵色一沉,道:“老二莫要說話了,免得破了氣力。哼,那娘們帶著倆人,老夫不信她再跑下去還不知疲倦。到時追上了她,且與她些樂子嚐嚐。”莫老二聽罷與莫老大齊聲淫笑,莫老三冷笑一聲,三人又再追去。
然而水簫娘早已無影無蹤,莫家三煞兜了半天圈子,直等到日暮西陲,卻還是毫無所獲。三人不禁心灰意冷,打了幾隻野兔,架火烤了起來。
不多時香味彌漫,三人圍坐而食,卻味同嚼蠟,毫無滋味。莫老二狠狠咬了一口兔子肉,憤憤道:“老三,你說那婆娘必定躲到了這山坳裏,可這鳥山這般大,何時方能尋到那娘們!”
莫老三聞言道:“二哥莫要著急,明日咱們攀到高處,不愁查不到。”
莫老大聞言微微點頭,道:“老三說得不錯,這山勢極高,咱們站上去俯視這下麵卻也正好。”
篝火漸息,秋風正寒。
莫老二將水沾了臉麵剛要清洗,卻不禁被涼風打了個冷顫。他心中一怒,一拳砸花了水麵,恨聲道:“若不是姓薛的那廝,咱們哪能受這般鳥罪。哼,往時,老子正摟著美人們痛快吃酒哩!”
莫老大聞言不由吒道:“你這廝不去睡覺,又生的鳥氣?待咱們取了那物事,自去找那人要彩頭不就是了!”
莫老二聽罷道:“哼,俺隻是心裏氣悶。那廝若再不給錢,俺真恨不得一刀結果了他!”說罷已是橫眉豎目,忿忿坐到了地上。
三人正自各生悶氣,卻聽旁邊樹上撲棱棱一陣響,傳來了一道“咕咕”聲。
莫老三離得最近,抬眼一看便向莫老大喊道:“大哥,是咱們養的飛鴿子!莫不是……”
莫老大聽罷一驚,一躍將白鴿抓了下來。自鴿子腿上解下知書,低聲念道:“欲要彩頭,速將貨物送至陝西華陰縣,不可走露風聲。切記、切記。覆舟水!”
聽莫老大念罷,那莫老二卻直氣的怒目橫眉,劈手奪過知書撇在了地上狠狠踩了幾腳,罵道:“這廝說些甚麼,一會兒彩頭在岷州,一會兒在成都,這會兒又換成了華山天鶴老道那地盤。哼,卻不是又來消遣咱們又是什麼?”說罷連連以拳捶地。
莫老大莫老三也早失去了從容,已是怒火中燒。莫老三麵如寒霜,冷冷道:“這廝也太過了,真當咱們莫家三雄是好惹的麼?大哥,縱然那廝勢大,此番也不能再忍讓了啊!”
莫老大聞言滿臉陰沉,眼射寒光,道:“不能再這樣了。老二老三聽著,現今取那物事倒不急在一時了。咱們先去華陰縣要他一半的彩頭再說!”莫老二莫老三聽罷紛紛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