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鈴蘭這兩年事業運勢著實不佳,一直都是拿碩士文憑幹著高中生的工作,心裏憋屈的很。唯一慶幸的是朋友運不錯。從小在父母嚴格監督下,埋頭苦讀的她,朋友少之又少,知己更是沒有。而在人生低穀的兩年前,一次機緣巧合下碰到了吳娜。那時幾個老外對吳娜嘰裏呱啦嚷著,弄的外語一竅不通的吳娜又氣又惱,卻又無計可施,莫鈴蘭的出手相助,頓時讓吳娜感激涕零。更有緣的是,吳娜的鐵杆閨蜜竟然是鈴蘭的新同事藍朵兒,於是三個人順理成章的成了鐵三角,更成了鈴蘭灰色生活中的一抹亮色。
紅色保時捷在一個華麗的弧形轉彎後,穩穩的停住了。
“下車。”
吳娜關了發動機,瀟灑地拔出鑰匙,吹了一聲口哨,開門下車,回頭一看,車裏已經嚇得臉色蒼白的兩個人,心裏一陣痛快。
“娜娜,你太……”
藍朵兒話還沒說完,胃裏翻江倒海的湧了上來,一把推開車門,衝了出來,本想跑到衛生間或者沒人的地方吐。可真是無巧不成書,藍朵兒隻顧跑了,也沒注意人,“嘭”地一下就撞上人了,更尷尬的是胃裏的殘留物也連帶著吐了出來,那股子酸臭味熏得朵兒自個都要避離三尺。
“啊,對不起,對不起。我給你擦擦吧,實在是對不起了。”藍朵兒吐出了,人也舒適了,腦子更清醒了,這下明白自己闖禍了,連忙拿出紙巾去擦。
“滾開,臭死了。”
藍朵兒隻聽見一聲怒吼後,便被人重重的一推,一個不穩,後背結結實實地和大地來了一個接吻。
“朵兒。”
“朵兒。”
莫鈴蘭和吳娜轉頭看見藍朵兒倒地,迅速跑到藍朵兒身邊。莫鈴蘭扶起朵兒,詢問著是不是哪裏摔著了,吳娜看著好友被人欺負,火苗“噌”地竄了上來,怒氣衝衝地立馬衝到了那男人麵前。
“不就是弄髒了你衣服嘛,你打女人,你******是不是男人?”吳娜指著對方的鼻子大聲罵著。
那男人皺著眉頭,脫去髒了的西裝外套,鬆了鬆脖子上的領帶,慢慢抬起頭來,不急不緩地說:“不道歉,還罵人,真沒教養。”
莫鈴蘭一聽這聲音,手頓時涼了不少,背上滲出絲絲汗,稍稍轉頭一瞥,心裏更是涼了半截,心想:“今天什麼日子呀,剛失業就碰上他了,老天是不是存心讓他看自己笑話不成。”
“你說什麼?誰沒教養了?你這王八蛋。”吳娜從小父母忙於生意,根本無暇管她,一聽被罵“沒教養”,所有的神經都緊繃了,揪著對方的衣領,大聲嚷嚷著。
藍朵兒眼看著吳娜要和對方打起來了,也顧不上背疼了,急忙說:“鈴蘭,怎麼還愣著,還不快幫忙,快打起來了。”
那男人一聽“鈴蘭”兩個,朝她們這邊看,定睛一看,真是她,還是白裙,還是烏黑的頭發高高紮起,還是那張清新脫俗的臉蛋,隻是眼中的傲氣似乎更甚了。就在他一時的失神間,一拳就結實的落在了他的俊臉上,嘴角溢出的血絲證明這拳挨的不輕。
“老公,老公,怎麼回事?你這瘋女人,竟敢打人,等著,我們馬上報警。”一身香奈兒經典套裝的女人從店裏衝出來,站在那男人麵前,心疼地撫摸著他的臉。
“算了,不要把事情鬧大了。”那男人一邊說著,一邊眼睛還是看著莫鈴蘭,近距離仔細一看,發現她清瘦了不少。
莫鈴蘭感覺到他似乎在觀察自己,心想在太太麵前觀賞其他女人,膽子還挺肥,不過轉念一想,也對,當年不就是在和自己交往的時候窺視了眼前這位官二代,不禁撇嘴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