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少琪前腳剛進大門,手機就催命式的響了,一看是莫鈴蘭,立馬接起:“這麼快就想我了?”
“哼,就你這德行,誰想你誰犯賤。”
“哦,那你可真犯賤。”
“你——算了,懶得和你計較。我問你,老是交代,今天給我爸媽吃什麼藥了?”
“沒吃什麼藥呀,你爸媽不舒服了?”孟少琪極其無辜地回答。
“你丫的就裝吧。我爸媽沒有查你祖宗十八代?還是你小子隱瞞了什麼?”莫鈴蘭很是奇怪,剛才覺得爸媽隻要知道他姐夫的名字,估計和孟少琪連朋友都沒得做,更何況是男女朋友了。唯一的可能就是爸媽壓根還不知道這情況。
孟少琪一聽這話,覺得她爸媽對女兒還真是了如指掌,和吳娜在一起久了,果然口不擇言,笑著說:“叔叔阿姨想查我祖宗十八代,我也樂意奉上族譜。放心,我家世清白,無不良嗜好。阿姨說了,按照我這條件,要是我能看上你,那是你的福分。”
“孟——少——琪——”
“小點聲,有你這麼對救命恩人的嗎?阿姨還真沒說錯,和你不熟的認為你是溫柔可人,和你越熟的人就會發現你就一河東獅吼。”
“你,你胡說八道,我媽怎麼會這麼說我,我是她親生的。”莫鈴蘭已經是氣得七竅生煙了,稍稍冷靜下來,突然發現該會的還沒問,連忙正色道:“你少扯有的沒的,我爸媽沒有問點你什麼?比如你的家庭情況什麼的?”
“沒問。嗬嗬,我喜歡開門見山,不用你爸媽問,我直接自我介紹。父母是公務員,家中還有姐姐和姐夫。自小在美國學習,畢業於麻省理工學院經濟管理學專業,現開了幾家公司,能保證莫小姐過上衣食無憂的生活。”
莫鈴蘭從孟少琪的話中明白了,爸媽果然不知他姐夫就是李茂,不過這麼三言二語,爸媽就說動了,也夠奇怪的,不會太想把自己嫁出去了吧。
“弟弟,在家呢,今天沒出去?”
正和莫鈴蘭通話的孟少琪,抬頭看見姐姐和姐夫回來了,記起吳娜告訴自己,目前鈴蘭正忙著找專業對口的工作,連忙和鈴蘭說有事,便掛斷了,長腿一伸,笑著和姐姐、姐夫打起招呼。
孟家大小姐可從來沒有見弟弟笑臉相迎過,心想也不知道這弟弟今兒個是那根筋搭住了,無事獻殷勤,怕是不會是什麼好事。
“姐姐,我找姐夫出去喝幾杯,可不可以?”
“找我?”李茂有些納悶了,雖是小舅子,不過一年到頭也見不上幾麵,再加上兩人沒共同語言,幾乎是零交流,今日找自己還真是稀罕事。
“姐夫,你不會不給麵子吧?”
“怎麼會呢。那老婆,我和少琪出去會。”
“幹嘛呀,姐夫,就出去喝幾杯還要請示呀。那我姐出去混的時候,有沒有給你報備過呀,別磨蹭了,走了。”
孟少琪打小就看不慣這個姐姐,覺得她依仗父母的地位和權力,從小就專橫跋扈,利欲熏心,隻是她會嫁個一無所有的小公務員,這點是他沒有想到的,因為和她的性格簡直是南轅北轍。
李茂是沒想到這小舅子說話會如此直接,不過的確也是事實,不過對於他而言這就是人在屋簷下需要付出的代價吧。
他看了眼少琪,淡淡地笑了笑,說道:“走吧,我開車,這裏路我熟悉些。”
孟少琪點頭同意。兩人走到車旁,李茂取出車鑰匙,一朵白色的鈴蘭花立刻引起了少琪的注意。
“姐夫,這什麼花,挺雅致的。不過你一個大男人帶個花的鑰匙扣,嗬嗬,不太合適吧。”
“是嘛,我覺得挺好。這叫鈴蘭花,是幸福之花。”
孟少琪雖經去法國,也參加過五月的鈴蘭節,但對於一個不喜歡花花草草的人而言,還真是看不出風鈴草、歐石楠與鈴蘭花有什麼區別,所以剛才看見那鑰匙扣壓根不知道就是鈴蘭花,和莫鈴蘭名字一樣的花。此刻他心裏默想的一件事情就是也買個這樣的鑰匙扣。
沒過多久,兩人走進蘭桂坊,找了角落的位子,坐下後,李茂便主動先開口問道:“少琪,找我是什麼事?”
“姐夫,想請你幫個忙,行嗎?”
“幫得了的,一定幫。”
“謝謝,姐夫。”
“你還沒說什麼事情呢,先別忙著謝。再說了,你都辦不了,我一個小公務員有什麼能耐辦成呢。”
“姐夫,你一定可以。你看我長期在外,這裏沒有什麼熟人,再說了生物方麵的人更沒有認識的了,當然除了你。”
“你想認識生物方麵的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