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鈴蘭坐在飛機上,俯瞰大地,內心激動而緊張,對於幾天後的演講充滿了期待,但也萬分擔憂。作為無神論者,從來也沒有祈求各路神仙能助她一臂之力過,但這次她卻在默默祈禱上蒼的眷顧和恩賜,也許這樣的機會是第一次,也可能是最後一次。
“別太緊張了,輕鬆點。”教授夫人坐在莫鈴蘭旁邊,明顯感覺到她緊張的情緒,握起鈴蘭冒著冷汗的手,安慰著。
“嗬嗬,不緊張,我不緊張。”
教授看著莫鈴蘭死撐的表情,笑了笑,對夫人說道:“我的夫人,別說了,你越說她越緊張了。”
夫人會意,讓空姐給鈴蘭倒了杯熱咖啡。
莫鈴蘭感激地接過咖啡,心想教授夫人真是善解人意,要是當時沒有離開旁波家族,和慕容軒父子生活在一起,那又會是怎樣的光景呢?突然一想到教授,心想自己太沒良心了,要是夫人沒有離開旁波家族,那教授又要怎麼辦呢?她偷偷看了眼教授,感歎人生之事不如意的十有八九。
“好像沒有那麼緊張了嘛。”莫鈴蘭自己小聲嘀咕了句,原來轉移注意力能消除緊張。
飛機漸漸從巴黎上空降落,莫鈴蘭的腦海裏跳出了慕容軒的俊臉,心裏一合計,呆會落地就打電話給他,讓這小子來機場接機,那樣夫人就可以和他意外相遇,也許結果會很完滿也不一定。
莫鈴蘭隨即就把這麼的想法告訴夫人,沒想到立馬遭到夫人的反對。夫人知道對於十歲的男孩而言,母親棄他而去,絕不會是無所謂,很可能是恨之入骨了。而且這十年中自己為了當年對慕容軒父親的承諾,從未再見兒子一麵過,估計兒子早就以為自己不在這個世上了吧。
“莫,我隻想遠遠的看看我兒子,隻想知道他過得快樂嗎?幸福嗎?至於他認不認我這個母親,甚至是還記不記的我這個母親,我一點也不在乎。”
“可是,當年你也是為了讓慕容軒能過上優越的生活,才沒帶走他的呀。我想說清楚了,他會理解你的。”
“我答應過他父親,離開了就不會在出現在兒子麵前。我不是一個好母親,但我不能在成為一個言而無信之人了。”
“對不起,是我考慮不周。”
教授夫人拍著莫鈴蘭的手背,笑著說:“你是個善解人意的孩子。謝謝你,這次來法國我隻想借你的手做些他兒時最喜歡的食物給他,遠遠地看看他就好了。”
莫鈴蘭點點頭,心頭替教授夫人這默默的愛泛起了微微的酸楚,這也許就是人們常常說的“孩子的歡樂,父母的幸福”吧。這讓莫鈴蘭想起了身在中國的爸爸媽媽,她很快樂,此刻你們幸福嗎?
飛機著陸了,莫鈴蘭和教授夫婦一行三人,拖著行李叫了出租直奔酒店。慕容月兒放完行李便拉著鈴蘭上街,在巴黎街頭兩個女人有說有笑地逛著,一會兒走進男表店,一會兒走進男裝店,有一會兒走進男包店,似乎逛街的主題就是男士用品,沒過多久,慕容月兒的手上大包小包都一大堆了,莫鈴蘭自然是空空如也,原因很簡單,沒錢。
“莫,不給你男朋友買聖誕禮物嗎?”
“嗬嗬,我總不能拿我爸媽的錢,給他買禮物吧。”莫鈴蘭心裏加上一句,“那不是便成我父母送他的了。”
“喜歡什麼,我送你。”
“謝謝夫人。我喜歡用我自己賺的錢買禮物,這樣禮物才有意義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