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少琪本來還回味著甜美,這丫頭突然一停車,倒是弄得他不知所措了。四周的喇叭聲此起彼伏,抗議著這車主的不良行為,一時間弄得鈴蘭無比尷尬,搖下車窗連聲道歉,一溜煙就開著車跑了。
“鈴蘭,你剛才失神了?”
“你還說,還不是怪你。好好坐著睡覺,到家了才能醒。”莫鈴蘭現在是相當的惱怒,也顧不上要安撫病人的情緒,直接開火。
孟少琪看著鈴蘭火了,哪敢再說一句,乖得跟孫子似的,背靠在座位上,假眯著眼睛,不時的偷偷瞄鈴蘭一眼,再眯一會,再瞅瞅,再瞧瞧,像極了做錯事的孩子。
幾十分鍾後,車子便停在了孟少琪在巴黎的公寓。兩人相擁著上樓,用上次羅琳給自己的門卡,一開門,傻眼了,裏麵怎麼全變樣了,黑白色不見了,變成了暖色調,淺色牆紙上是鈴蘭花的暗紋,落地窗簾的流蘇上綴滿了鈴蘭花,水晶吊燈上的造型又是鈴蘭花,整個客廳的布局和搭配處處能看出主人對鈴蘭花的喜愛。
“你裝修過了?”
“恩,喜歡嗎?”孟少琪得意地看著自己的傑作,等著莫鈴蘭的誇獎。
“你這麼喜歡鈴蘭花?”
“恩,愛屋及烏。”孟少琪把頭低下來靠在鈴蘭的肩上,繼續說,“你不在的時候,至少有這些花兒陪我。”
“少來,你別說的這麼煽情,我才不會感動呢。”莫鈴蘭眼睛裏早就閃著淚光了,嘴上依舊是死鴨子嘴硬。
孟少琪突然抬起頭,對著莫鈴蘭凝視了會,緊緊地抱住她,問道:“如果有一天你發現我做錯了什麼事情,會不會一走了之?”
“好端端地說如果幹什麼?假設的問題答案永遠不可能是唯一的,人事物總是在變,心境自然也會改變,天時地利改變了,人的價值取向,追求怎麼可能會一塵不變。這中假設性問題我不能回答,因為壓根不知道最後的結果是什麼?”
莫鈴蘭說完,突然覺得自己怎麼那麼渾呢,又不是做課題研究,幹嘛說的有板有眼,孟少琪這下一定是不開心了,趕緊補上一句:“嗬嗬,職業病,一說假設就犯病。少琪,你犯不犯錯和我走不走是兩碼事。”
孟少琪盯著莫鈴蘭,還是不開口。
“人人都會犯錯,關鍵看犯錯後怎麼辦。人和人在一起很多時候就是相互扶持,共同進步的呀。”
孟少琪聽了莫鈴蘭這幾句啊,心裏踏實多了,為了安心開口加問:“那你的意思是,如果我犯錯了,隻要我改了,不會怪我,不會離開我了,是不是?”
“當然。”莫鈴蘭脫口而出。
“那你發誓。”孟少琪眼睛中閃著狡詰。
莫鈴蘭有些糊塗了,芝麻綠豆點小事,少琪怎麼就拽著不放呀,不過沒辦法,誰讓他現在是病人呢。
“你是不是哄我開心呢?”孟少琪見鈴蘭遲遲不發誓,有些急了。
“不是,發誓,我發誓如果孟少琪犯了錯,我要是一走了之,就五雷……”莫鈴蘭還未說完,嘴巴被孟少嚴嚴實實捂住了。
“這種毒誓能隨便發嗎?”
一個栗子又敲在了莫鈴蘭脆弱的腦殼上。
“不是你讓我說的呀。”莫鈴蘭揉著腦殼,滿腹委屈。
“我有讓你詛咒自己嗎?再說了,要死也是我先死。”
“呸呸呸,你別老是說死,要是你死了,我怎麼辦,你不會那麼狠心讓我守寡吧。”莫鈴蘭說著說著有些哽咽了。
孟少琪看著佳人傷心,一把攬過來,抱在懷裏,輕聲細語道:“我們生生世世相依相隨如何?”
“恩,生生世世相依相隨。”
莫鈴蘭看著眼前的男人,心窩裏異常的踏實,這條路不管能走多遠,能有少琪相依相隨足已。正當鈴蘭這傻丫頭陶醉在愛情的漩渦裏時,腹黑的孟少琪已經把鈴蘭的那句“生生世世相依相隨”錄在了手機上,要是以後被鈴蘭知道自己設計騙婚,那也有免死金牌了,真是眼光長遠,老謀深算呢。
“鈴蘭,我們什麼時候把證領了吧?”
“你爸媽會同意嗎?”
“不會。不過我們先斬後奏,要是你能給他們添個孫子的話,還怕他們不同意嘛。”
“那要是他們要了孫子,不要我這個兒媳呢?”
“那我讓兒子姓莫。”
“少說這些不現實的。我都給你下跪求婚了,領不領證有區別嗎?”
“區別大了,有了證就有法律保護了。你東推西推,是不是後悔了?”孟少琪說完,故意喘著大氣,誤導鈴蘭以為他身體不適。
莫鈴蘭見狀果然中計,連忙倒了杯水遞過去,說道:“喝口水,喘喘氣。”
孟二爺架子可大發了,一把推開水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