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各位,請靜一靜,今天是我兒子大喜之日,請各位先不要急著工作,既然來了就進裏麵喝杯酒吧,我已經讓酒店裏另開二十桌,也請各位賞個麵子,裏麵請,裏麵請。”
“這怎麼還意思呢,我們就隻是想見見新郎新娘,問幾個問題。”有些記者皮薄,還是婉言拒絕。
孟少琪的母親曾經見這樣的場麵就如家常便飯,對於記者的原則就是要記者開心,那便是自己得意,繼續笑道:“酒席結束,你們想問多少問題都沒有問題,現在就吃好喝好,要不就算是不給我這個老太婆麵子了。”
一些記者開始跟著酒店經理往裏麵走了,還有些一聽酒席結束後就可以采訪,自然也不想失去這樣的機會,剩下的覺得人家進去了,他也就沒有不跟著的理由了,這就是所謂的人雲亦雲。
門口的記者一走,孟少琪和莫鈴蘭便大大方方入場了。記者們一落座,酒店的工作人員以酒店內堂拒絕拍攝為由,把照相機攝像機全都統一放在靠牆出,並保證有專人負責照看,若有破損照價賠償。那些照相機和攝像機是記者吃飯的家夥,可是看著身後一排排穿著黑色西裝的保安,心裏發怵,再說現在人都坐在別人的喜宴上了,簡直已經成了砧板上的肉,哪裏還好意識說不呢,全都乖乖的上交,有些想要用手機拍攝的,一拿出手機,身邊立馬會有黑衣人一伸手,厲聲道:“此地禁止拍攝。”
拍平的記者,孟少琪攜莫鈴蘭緩緩入場,雖然也是入場,可是人家新娘是潔白的婚紗拖地,高貴典雅,新浪是白色的西裝幹練瀟灑,唯獨今日這一對,新娘是大紅的對襟上衣,大紅的羅紗裙,脖子上沉甸甸的金項圈壓得鈴蘭直不起頭,手腕上的幾個金手鐲一動,就叮當作響,手指上的金戒指更是誇張地鑲上鴿蛋大小的祖母綠,腳踝上的金鏈子更是像極了狗鏈條。新郎也不見得會好多少,漆黑油亮的對襟長衫外套著同色係的馬褂,盤扣上掛著一隻金懷表,本來孟媽媽的意思還要帶上金手表,不過兒子死活不幹,才能幸免,要不真成了民國時期的土財主了。
兩人一入場,很多上了年紀的都誇著孟家對祖禮的敬重,小一輩的紛紛低頭笑著,但因這是孟家的婚宴也不敢造次,隻是暗暗笑著,隻有兩個不怕死的笑得張狂之極,一個就是從法國趕來的慕容軒,還有一個就是吳娜。
“哈哈哈,這兩人是不是在玩模仿秀呀?”
“哈哈哈,就是,就是,笑死人了,簡直就是地主老爺討小老婆。”
這兩人說話基本都是大喇叭,一點也不避諱,聲音之大,入了所有人的耳朵,笑聲之大,感染了所有人的笑點,一陣寂靜後,隨著而來的就是爆笑。
“孟少琪,不結了,丟死人了。”
莫鈴蘭一氣之下,想甩手離開,多虧孟少琪眼疾手快,立馬拉住,拿起話筒,連忙控製場麵:“請台下笑得最開心的兩位上台。”
孟少琪話音剛落,慕容軒和吳娜直覺大事不妙,眼皮直跳,想要趁人不備,趕緊逃走,可是魔鬼的召喚又來了:“請台下準備逃走的兩位趕緊上台。”
慕容軒和吳娜特無奈地一步一步緩慢走上台,一上台後,軒子為了將功補過,立馬奪過話筒,大聲道:“今天是我最好的兄弟和幹妹妹結婚,首先我們恭喜兩位鼓掌。”
“嗬嗬,鼓掌,鼓掌。”吳娜也在一幫應和。
孟少琪在軒子耳旁輕輕說道:“說,繼續說,今天要是不把剛才的尬尷給我消除了,看我不把你法國的那些建築拆了。”
“你好歹是我幹妹夫,你是不是也太小氣了?”軒子沒辦法了,隻好亮亮自己的身份。
“拉到吧,你剛才那一笑,你幹妹妹早就想跑了,還幹妹夫,少叫那麼甜。”孟少琪白了他一眼。
慕容軒理虧,拉了拉吳娜的袖子說:“快點想想好詞。”
“我哪裏想的出來。”吳娜撓撓頭皮,突然金光一閃,“今天新郎和新娘的裝扮真可謂是獨樹一幟,粗看沒有覺得,現在細細看來,還真是別具匠心,有深刻的含義呢。”
“那來說說怎麼含義何在呢?”慕容軒也一唱一和。
“嗬嗬,我哪裏知道那麼多。”吳娜咬著牙齒,發著極地聲音,怒視著這個接話的白癡,但是事已至此,隻要硬著頭皮繼續,“新娘渾身上下金光寶器,那是寄托著婆婆的心願,金玉滿堂呢。”
吳娜說完,手上冒著冷汗,抬頭一看孟少琪和莫鈴蘭的臉上緩和了,不遠處孟媽媽臉上笑容堆成了堆,心裏一喜,看來沒搞定新人,搞定新人的媽媽了。
“下麵有請孟媽媽上台來說幾句,讓我們聽聽孟媽媽對新人的祝福。”
吳娜說完,馬上下台,牽著孟媽媽上台,這下她算是徹底解脫了,慕容軒也是猴精之人,看著吳娜把包袱甩給了孟少琪的母親,也趕緊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