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老大夫也不能一點表示也沒有,畢竟對方是城主最寵愛的夫人,而城主又在一邊。
於是應付著回答道:“老夫一定盡力而為。”
聽到老大夫這樣說,三夫人還以為段岩傷的很重,心中一驚,隨後立刻尖聲叫道:
“大夫,你一定要治好岩兒,多少錢我都願意,你一定……”
老大夫卻不想再說話了,搖搖手示意三夫人別打擾自己。
段天任這時上前拉住了三夫人。他年輕時修習過一點武術,覺得這麼點血跡,傷得應該不是很重。
拿出一把剪刀,小心翼翼地剪開段岩膝蓋處的衣物,看到傷口邊緣,老大夫心中忽然覺得一陣沉重,而當衣物徹底被剪開,看到全部傷痕時,臉色更是凝重了起來,上下眼皮幾乎都快擰到了一起。
再次剪開另一條腿傷口上的衣服,老大夫不敢相信地伸手去摸了摸,疼的段岩一陣大叫。
搖搖頭站起來開始收拾東西,老大夫說道:“恕老夫才疏學淺,令公子的腿傷老夫治不了。”
聽到這話,三夫人卻是不幹了,拉住老大夫的手臂,尖聲問道:“岩兒到底怎麼樣了?你倒別隻知道搖頭啊?”
老大夫已經將醫藥箱掛到了肩膀上,似乎猶豫了一下,這才說道:“令公子的膝蓋骨全部粉碎,今生恐怕難以站起,怕是神醫聖手也無法治愈,老夫真的無力。”
說完就急匆匆走了出去,生怕三夫人再次跟上來一樣。
三夫人一臉不敢相信,嘴角不停地喃喃著這不可能這不可能,呼地眼前一黑,身體向下倒去,好在一旁的段天任及時接住了她。
這時段岩大聲叫道:
“不,不可能,快,快給我找大夫,父親,你一定要為我報仇,我要把那個小子碎屍萬段。”
一邊瘋狂地叫著,段岩連眼淚都流了出來。
周圍那些丫鬟家丁都被嚇得不輕,大氣都不敢出一個。
居然有人敢把城主府的少爺打的殘廢,這事鬧大了。
段天任沒有理會段岩的大呼小叫,臉色陰沉,抱起三夫人就向外麵走去,同時臉色鐵青地對下人吩咐道:
“立刻叫管家來見我。”
半刻鍾後,段天任的書房。
段天任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心平氣和地站在桌案前寫字,國字臉上沒有一絲表情變化,一隻粗大的毛筆被他揮舞得像有了生命一樣,筆尖下出現一個又一個蒼勁有力的字。
“你說這次對岩兒下手的很可能是修真者?”
不久,段天任停下了手中的筆,把墨跡未幹的書法展開到一旁,而後一臉凝重地問著站在書案下的老管家。
老管家打聽清楚了,不敢怠慢,躬身回答道:
“回稟老爺,從那些家丁口中得知,向少爺下手的人身手不凡,不是凡人武夫可以比的,應該是修真者無異,不過,不過……”
說到這裏老管家似乎有些猶豫,段天任卻有點不耐煩,說道:
“有什麼話就說。”
老管家立刻彎下腰,回答道:“最好請張仙師為少爺診斷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