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許是看到伏成體格比較魁梧,兩個人不一定搬得動,不多久,店掌櫃帶著四個小二走了上來。
幾個小二似乎剛醒來的樣子,都發愣地看著地上七八個壯漢,這是喝醉了還是被打暈了?
“還愣什麼愣,趕緊幫忙把這位小兄弟抬下去”,看到小二一上來就發愣,店掌櫃不禁催促道,同時手已經指向了打著呼嚕的伏成。
幾個小二立刻反應過來,麻溜地走到伏成邊,四個人很是廢了一番力氣並且找了個好角度才把伏成平穩地抬起來。
林天和寒雪衣連忙跟著下樓。
酒樓外已經停了一輛馬車,不過有點破舊,掌櫃最後一個走出來,說道:“兩位,真是對不起,夜已深,老叟一時也找不出上乘的馬車,要不你們遷就一下?”
寒雪衣點點頭,在小二把伏成台上馬車的時候先走了上去,來到前麵引馬的位置,但這時老板連忙走上來,急聲說道:“不不不,姑娘不可,此等粗鄙之事讓店中小二操作即可,姑娘入內坐。”
林天已經跳上了馬車,車廂裏空間雖然不小,但伏成進去後酒氣和他身上的汗臭味交雜著,那味道就有點讓人接受不了。
寒雪衣搖搖頭,說道:“不用麻煩了,我們自己回去就可以,今日打擾,還請掌櫃莫怪。”
店掌櫃急忙搖頭,說道:“姑娘可別這麼說,能請幾位喝酒,是老叟的榮幸,哪有打擾一說,還是讓我店中小二代駕好些。”
寒雪衣再次搖頭,一聲‘打擾了’說完後就輕喝一聲‘駕’,同時甩下了手中的韁繩。
馬應聲而動向前跑去,隨後在鋪滿銀色月光的街道下漸漸消失。
已是午夜,天月、地月分別高懸在南北天空,仿佛一對隔空遙望的眷侶,也許隻有在黑夜裏它們才不用顧及世俗的眼光,一步步向對方的世界挪近。
寒雪衣穿著白色的素紗,清涼的夜晚中略顯單薄。
林天坐在她的側後邊,靜靜地看著她。
“你有什麼想問的嗎?”拉著韁繩的寒雪衣忽然回頭問道。
林天點點頭,坐直了身子說道:“姐姐,你真的有把握在宗門大筆上打敗所有對手嗎?”
“你就對我就這麼沒信心嗎?”寒雪衣沒有回頭。
“不是不是……”林天連忙搖頭,但隨後沉默了下來,三番五次問寒雪衣這個問題,不是對她沒信心還是能是什麼?
沉默了一會,林天繼續說道:“我是一定要回地球的,如果姐姐不能跟我一起去,我……”
說到這裏,林天再次沉默了下來。
“你放心吧,我說過要陪你回去就一定會做到,你這麼厲害,你姐姐當然也不會差到哪裏。”寒雪衣再次回頭看了林天一眼,而後很堅定地說道。
林天點點頭,他心裏其實是希望寒雪衣跟他一起去凡界,也就是地球,但又怕她輸掉大比去不了。
一個多時辰後,馬車來到了七幻山的山腳。
林天是無法出力去背伏成的,雖然夜深人靜,但說不定還有弟子下山,要是被那些弟子看到他能背起伏成在七幻山的山道上行走有餘,不引起別人關注是不可能的。
畢竟伏成的不禁口欲,多年來身材早已經胖到一個常人難以理解的地步。
而寒雪衣雖然是大師姐,但同時也是女子,也不可能去背經爛伏成。
“小天,你回去去叫大師兄過來,就說伏成喝醉了”,把馬車停在路邊,寒雪衣對林天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