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家小運輸公司,下麵有六輛大貨車,三年來,刀疤從一個混混頭目搖身一變成為一家公司的老板,也算揚眉吐氣,如今每次回家,他的頭都要抬高幾分,熟人見狀,莫不是張口老板,閉口老板,聽的他心裏美滋滋的。
半夜,刀疤仍舊沒睡,坐在辦公司裏查看監控,他們公司運送的貨物不太見得光,所以隻能在晚上發貨上路,而今天晚上的貨又比較重要,所以他要親自坐鎮。
兩個身影在監控下一閃而過,刀疤擦了擦眼,見監控屏幕上一切正常,不禁放下心來拿起一邊的滴眼液,幾滴滴眼液入眼,這才覺得幹澀的眼睛涼爽了一些。
幾分鍾後,背後傳來腳步聲,刀疤猛然間回頭看去,這是他成為混混後養成的習慣,隻要身邊有一點動靜,他就會警惕。
一個小孩和一個帶著口罩墨鏡以及帽子的女子出現,兩人背上都背著一把劍。
看到林天和寒雪衣進來,刀疤眉頭皺在了一起,這兩個人是怎麼經過外麵十幾個小弟進入辦公室的?
雖然眼前隻是一男一女,其中一個看起來還是一個初中生模樣的小孩,但刀疤可沒有放下戒備,他當初也是從一個初中生搖身一變成為街頭的霸王。
一把閃著寒光的砍刀被刀疤從辦公桌底下抽出來,砍刀在手,刀疤心安了不少,於是聲音有點冰寒地問道:“你們是誰?怎麼進來的?”
眼前的小孩刀疤看著有幾分熟悉,但卻始終想不出來自己在哪裏見過,倒是旁邊的年輕女子即使遮住了臉也讓人覺得驚豔,而那玲瓏修長的身材和透明高跟涼鞋上晶瑩剔透的小腿,更是立刻讓他身體上的疲憊一掃而空,內心深處的欲火也慢慢燃燒了起來。
“取你命的人。”
如果硬要林天分出最恨的人的順序,從前的德叔排第一,眼前的人絕對能排第二,就是這個刀疤男,帶著一群人砸毀了他的家,也是這個刀疤男,用棍球棒將他父親打得頭破血流。
聽到林天的話,刀疤有些疑惑,但還是露出稍稍不屑的態度,一個小孩和一個女人,即使拿著兩把破劍,能對自己造成什麼威脅?
“我應該說你是真有這個本事呢,還是應該說你們不知死活?”刀疤男不屑地恥笑一聲,而後繼續說道:“正好,今晚我憋得慌,這妞不錯,大爺收了。”
咻,一把劍從林天背後的劍鞘中飛出,閃過一道劍影,刀疤拿著砍刀的手被齊肩削斷。
一股鮮血噴湧而出,刀疤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胳膊被削斷了,一種鑽心的疼痛緊隨其後,但是刀疤驚慌地發現,他長大了嘴巴,居然沒有一點痛苦的叫聲。
定身術,飛劍飛出後,林天就打出了定身術,還一道封住了這個人的百脈。
血不停地從被削斷的肩膀中濺出,刀疤早已經倒在了地上,想翻滾卻做不到,臉上青筋突兀,嘴角大大地張著,卻根本叫不出來一點聲音,極盡痛苦之色。
這是一種鑽心的痛,好像無數根銀針直接紮在心髒上一樣,即使胸口曾經被砍過一刀,刀疤也未覺得有這樣痛過。
“咻”,林天的臉很冷,剛剛返回的飛劍停留不到幾個呼吸就再次飛出,隨後又是一條胳膊飛起,一股鮮血立刻噴湧灑到牆上,濺出一大片鮮紅的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