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舉起來”,汪洋一聲大喝的同時,已經拔出了腰間的槍,林天這次雖然不是襲警,但確是行凶,而且是當著他這個重案組組長的麵,在警察局裏行凶。
林天冷冷地看了汪洋一眼,沒再出手。
汪洋被林天看得心底一寒,這些門派弟子,都是愣頭青,一點法律觀念都沒有。
之前和林天的舅舅交談的時候,汪洋已經知道了林天消失三年的事,結合林天鬼魅的手段,他更堅信了心中的猜測,林天絕對是那些流傳中的門派的弟子,消失的三年,肯定是在這些門派中度過的。
見林天冷靜下來沒再出手,汪洋把槍收回,急忙跑過去查看中年男人的傷勢,他拔槍,隻是下意識的行為。
幾分鍾後,中年男人緩過來了一些,一把推開汪洋,晃悠悠地站起來惡狠狠說道:“小子,你很好。”
說完,中年男人滿臉陰沉地走出調解室,胯下失去了知覺讓他擔憂從此失去男人基本的能力,如果真這樣,他一定會把不知死活的林天扔進清同江沉了。
山雞早已經嚇得不知所措,被林天踢飛後,他才明白過來林天是在警察局裏打人,而他爸居然被林天一腳踢中了下麵,那痛苦的樣子,不知道以後還能不能算是正常的男人。
中年男人離開,山雞連看都不敢再看林天,一溜煙地跟著跑了出去,生怕林天也會踢他下麵一樣,完全沒有了剛剛出拳打林天時的勇敢。
場中還站著一個學生和一個中年婦女,兩人的麵色都有些蒼白,他們都沒想到林天敢在這個時候出手打人,這裏是警察局,旁邊可還有一個警銜不低的警察在場呢?
被林天的目光看中,中年女人心底一哆嗦,連忙開口道:“小朋友,我隻是來看看,同學之間友誼為重,我家裏還有事,先走了。”
說完拉著自己的孩子急匆匆走出去。
一開始留下來,中年女人是打算放出幾句狠話的,孩子被打,她作為母親根本無法接受,但林天在警察局裏暴打董刀,讓她平時的凶狠早就消失得無影無蹤,要知道,董刀的背景可不幹淨。
所有人離開,汪洋麵無表情地坐到椅子上,淡聲說道:“你知不知道,剛剛你把董刀打成那樣,如果他要告,那夠你去少管所待半年了。”
汪洋心底無奈,之前他做了半個小時的思想教育工作,現在看來一點效果都沒有,林天都當著他的麵打人了。
林天對汪洋生出了些好感,至少這次他打人後汪洋沒有再囉嗦,第一次他在警局襲警,汪洋一開始板著一張臉,好像誰都欠他的錢一樣,最後更是囉裏囉嗦說了一大堆大道理。
去少管所,林天的確沒有想到,他不會坐牢,但行為惡劣的話,的確有可能被關進少管所接受思想教育,這時候也不知道怎麼接話。
其實,汪洋還有一點沒有說,那就是他認識董刀,董刀沒有打算告林天,一聲不吭就走了,不是董刀仁慈,而是他準備繞開法律,用自己的手段報複。
雖然知道是這樣,即使所有人都知道董刀的打算,但也並不能憑此抓董刀,因為董刀畢竟還沒有輔助實踐。
心底歎息一聲初生牛犢不怕虎,汪洋說道:“我送你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