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服寒公滿,讓他放下心來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至少寒雪衣和林天陪著他說了一個多小時,在他疲憊的時候才作罷。
送走寒公滿後,何伯又一次折返回來,說道:“三小姐,小少爺,老爺說晚上讓全家一起吃飯。”
林天並不知道寒子建是寒昌和在外麵的私生子,也對寒昌和不甚了解,等何伯離開,林天就問道:“姐姐,既然還有個弟弟寒子建,為什麼何伯還叫我小少爺?”
應付這麼多親人,說實話寒雪衣心裏也有些累,聞言回答道:“他應該是四叔在外麵帶回來的孩子,四叔喜歡流連風月場所。”
林天恍然大悟,難怪寒公滿這個老頭子對自己的兒子這麼不喜歡,原來是這個兒子不務正業,一個官宦世家出了一個不務正業的兒子,的確不是什麼好事。
剛想開口,卻聽見院外有人喊話,林天過去打開門,見對方是寒子建,還繞過自己一直往裏麵張望,便冷聲問道:“你有什麼事嗎?”
見林天和自己說話,寒子建這才反應過來,笑道:“三哥,我過來給三姐道歉,你讓一下。”
“不用了”。
林天說完話,剛想關上門,寒子建卻自來熟地撥開他的手走了進來,一邊往裏走一邊說道:“爺爺訓斥了幾句,我心裏有愧,不跟三姐道歉我過意不去。”
林天強忍著火氣盯著寒子建的背影,卻見寒雪衣對自己輕輕地搖了搖頭,這才壓下臉上的不高興。
這個寒子建,林天幾乎是一眼就看出來對方是個不務正業遊手好閑的紈絝子弟,而且腳步虛浮,肯定是因為縱情女色過多。
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寒子建背對著林天,根本看不見林天臉上的表情變化,直接走到寒雪衣麵前,不過半米距離。
如此近的距離,雖然是堂姐,但是多年未見,依然會有些唐突,可寒子建卻根本未有察覺,忽的一躬身,在寒雪衣警惕地後退一步後再次起身,露出一個自以為天真的笑容道:
“三姐,剛剛在正堂,我不知道你是我堂姐,言語有得罪之處,還望三姐恕罪。”
寒雪衣當然也不喜歡這樣的人,況且她對這一家除寒公滿之外的親人已經沒有了感情,於是淡聲說道:“小事而已,不知者無罪,你還有什麼事?”
寒雪衣這話送客的意思很明顯了,但是寒子建仍舊未有察覺,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蠢到聽不出寒雪衣話中的意思。
真香,寒子建心裏砰砰地跳,這是什麼味道?竹子,對了,應該是竹子的清香。
可是,寒子建又苦悶不已,這樣一個國色天香、完全不是青樓那些庸脂俗粉可以比擬的女子,為什麼就是自己的堂姐呢?
完全不能下手,老天瞎了眼,真是苦矣!
“三姐多年未歸,恐怕對天月城已經陌生了,現在不到正午,飯局還早,要不讓子建帶你出去逛逛?”
寒雪衣眼中出現厭惡的神色,她的耐心已經差不多用完了,聞言說道:“不用了,小天,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