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天月城寒府發生了一件大事,寒家的四少爺、寒昌和的兒子寒子建被人打斷了雙腿,而行凶者,則是寒府的三少爺、已經去世的寒昌信的兒子寒天。
至少,寒家的人都認為林天是寒昌信的兒子。
寒子建是寒昌和唯一的兒子,他的腿被打斷,可想而知寒昌和有多麼心痛與憤怒。
依舊是寒家的正堂。
此時的寒家正堂人頭擠擠,右邊坐的是寒雪衣和林天,左邊坐的,則是寒家其他人。
寒公滿居於正中首位,此時他有些頭疼,事情的經過他已經知道了,但是即使寒子建再胡鬧,也不應該是林天出手教訓,家法還在那呢。
寒昌和眼中幾乎要噴出火了,當初他對這個兒子不甚在乎,那是不知道自己已經有了隱疾無法生育後代,現在知道了,他怎麼能不把這個唯一的兒子當寶貝?
一開始看到兒子的模樣,他就怒火攻心,聽到大夫說就算治好也會留下後遺症之後,他殺人的心都有了。
林天旁若無人,他根本不在意對麵那些人的各種眼神,他在乎的僅僅是寒雪衣的態度,正如一開始想的那樣,寒雪衣並沒有怪他。
在寒昌和的眼中,林天這副模樣,完全是不把其他人放在眼裏,傲慢無禮。
捏緊了拳頭,寒昌和狠狠說道:“寒天,今日做出手足相殘的事,你難道就沒有一點後悔嗎?”
如果可以,林天不想搭理這些人,可這些人是寒雪衣的親人,雖然寒雪衣說對這些人已經沒有了感情,但畢竟還是親人,他不能做得太過分。
“在我眼裏,寒子建根本就不是人,又如何是我的手足?”
“你……”
寒昌和氣得抬手指向林天,可是憋著半晌說不出話。
寒昌意是寒家第二代的老大,在寒家的地位僅次於寒公滿,這個時候他也有些不滿林天的話:“天兒,子建再怎麼胡鬧,那也是你弟弟,你今天做的事,確實有些過分了。”
林天和寒雪衣一回來就受到寒公滿的疼愛,而且還不是一般的疼愛,這自然會引起其他人的嫉妒,即使是所謂的親人。
當即有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站起來說道:“外公,小表弟隻有十六歲,做事是有些頑皮,我也覺得天表弟做得過分了,再怎麼說都是一家人。”
林天冷冷看了這個人一眼,如果他沒記錯,這個人應該是寒雪衣的姑姑的兒子,在東勝,嫁出去的女兒等於潑出去的水,她們的兒子自然也是外人,現在這個人自稱‘家人’,根本就是為了給他自己臉上貼金。
“你是我家人?”
林天突然的反問讓何翔稍稍憋紅了臉,他在寒府已經住了五六年,幾乎把自己當成了寒府的主人,現在林天的話,幾乎是戳到了他的痛處。
“哼,就算我不是寒家的家人,也比你做的好,在外麵野了十幾年,回來就打斷自己弟弟的腿,也隻有你……”
“砰!”
何翔的話還沒說完,一隻杯子忽的砸到他的身上,隻見寒雪衣這時盯著何翔背後的婦人說道:“姑姑,我叫你一聲姑姑是因為我們之間還有血緣關係,但想欺負小天,你先問問我同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