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不到”,雲景深的神色黯然了下來,目光卻不離蘇媚兒,“媚兒,你知道的,你是我最在乎的人,為什麼要逼我?為什麼?”
“我沒有逼你”,蘇媚兒的情緒已經冷靜了下來,臉上依舊帶著自嘲,“我隻是想要自己的生活,我隻是想要自己的生活而已,我不想再看到過去的任何人,我真的不想。”
“你連我也不想看到嗎?”
“不想”,蘇媚兒帶著笑意,卻是一種難以描述的自嘲,仿佛失去了所有希望,仿佛處於絕望中的人,“我不想見到你,離開次州後就再也不想見到你。”
“我不信”,雲景深的聲音開始變冷,神色也跟著陰暗下來,目光看向蘇媚兒身後的林天,一字一句說道:“寒天,都是你,如果不是你,媚兒就會活得好好的,我就不會有這麼多痛苦。”
蘇媚兒和雲景深爭吵的這段時間,林天已經將事情的前前後後理了一遍:這個叫‘景深’的人應該不是平州的人,而是和這個不知道到底叫‘香兒’還是叫‘媚兒’的女子來自同一個地方——次州。
而他們兩個人應該很早就熟識,至少在香兒來次州之前就認識,而且這個叫景深的青年應該喜歡香兒,但不知道香兒喜不喜歡這個叫景深的。
現在香兒以為自己是絕脈,想要和自己合體雙修借此破除絕脈,卻被這個喜歡香兒的男人知道了,雖然不知道這兩個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林天已經可以肯定,這個叫景深的青年遷怒自己了。
無故躺槍,清醒過來的林天有點莫名其奧妙,他又沒對香兒做什麼,要真做什麼了,這個男人仇恨自己的話,自己也就認了。
繞過香兒站到她麵前,林天看著雲景深說道:“我沒興趣知道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但你已經看見了,我和香兒姑娘之間並沒有任何瓜葛,你最好不要對我指手畫腳。”
“哈哈”,雲景深笑了,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笑,隻是單純地想笑,在林天欲要轉身離開的時候忽然喝道:“站住,你想就這麼走了?”
“你想怎樣?”
林天惱怒,他原本就跟這件事無關,這兩個人要吵架,他沒一點興趣知道,這個青年還真是得寸進尺,五重天中期,還是次州人,真是不知死活。
看到林天手中的天衣劍居然是一把靈劍,雲景深愣了一下,隨後便是陰狠地笑了笑:“你若是活著離開,媚兒恐怕永遠都不會再看我一眼,所以,我不能留你。”
“你敢”,蘇媚兒雖然臉上依舊倔強,但心中卻已經焦急不已,若是林天因為自己無辜被殺,她一生都會愧疚。
更讓她擔心的是,一旦平州第一天才被殺,不說雲景深還能不能活著回到次州,就是所有來平州的次州人,在這個時候都可能被當成敵人,繼而被平州高手殺掉,兩州都很有可能就此交惡。
“媚兒,你真的鐵了心要護這個人嗎?”雲景深臉上再一次出現痛苦的神色,看向蘇媚兒的眼神中滿是不敢相信。
“你瘋了雲景深,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蘇媚兒大吼,“要是寒公子有什麼差池,你能活著回去嗎?所有在平州的次州人還有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