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始森林裏住著一位公主和七個小矮人,
一個小矮人在生火,一個小矮人在煮飯,
一個小矮人在刷鍋,一個小矮人在洗菜,
剩下三個小矮人,在和公主打麻將。
一個巫婆突然出現,拿了一個紅蘋果給公主。
公主說:“沒有人民幣,美元也行,蘋果我們不收的。”
在去野外實習之前的這個月,市裏麵舉辦了一次全民歌手大賽,我、維麗、岑島組了一個組合,參加了比賽。
因為我們三人都是來自生物係的,因此我們組合取名為“BIO組合”,取biology(生物)的前三個字母。而我們班以魚擺擺為首的團支部三人組也組成了一個組合,叫做“DHC組合”。
我們兩個組合暗自裏憋著一股勁,都想在舞台上一較高下。
然而到了海選現場,DHC組合因為緊張,發揮失常,率先敗下陣來。而我們BIO組合也是險些失利:我們唱的是南拳媽媽的《牡丹江》,一開嗓,便博得了全場的掌聲。可唱著唱著,維麗的話筒卻突然沒聲音了,三個評委有兩個給出了一勾一叉的成績,另外一位評委居然棄權。要不是維麗堅持自己又唱了一首《那片海》震懾全場,估計我們也就要止步於此了。
到了複賽,我們唱的依然是《牡丹江》。維麗還曾質問我和岑島,為什麼還要唱《牡丹江》。我和岑島的答案很明確,新歌懶得學,並且海選並不算正式演出,因此我們就算再唱《牡丹江》也不為過。除了中途話筒又壞了一隻外,我們還算順利地通過了複賽。
等到了決賽,我們準備了南拳媽媽的另一首歌《人魚的眼淚》。
我們坐在後場區,不安地等待著。
突然,維麗說:“不如我們改唱《牡丹江》吧?”
我和岑島回過頭來,怪異地盯著她。
維麗顯得很緊張,她吱唔著道:“你們看別的選手都這麼強,《人魚的眼淚》是我們剛學的,難免會有些處理不當的地方。而我們對《牡丹江》就要熟悉得多。不如……”
就這樣,我們決賽的參賽曲目依然是《牡丹江》。
或許是上天故意捉弄我們,這一次的比賽居然壞了兩個話筒!毫無懸念地,老調重唱,話筒無聲,我們以出色的低成績,位列倒數第三。
放眼古今,從海選到決賽,隻有一首參賽曲目,並且每次話筒都會出問題的,我們組合也稱得上是倒黴組合中的一朵奇葩了。
通過內部投票,我們BIO組合內部唯一的一位女生維麗,榮獲“話筒殺手”稱號。
一個月後,我們生物係08級全體師生踏上了我們野外實習的旅途。
我們此行的目的地是一座國家級保護的原始森林,在原始森林的旁邊,修建著一所供科研人員居住的駐地。
據老師說,有的研究生、博士生為了做一些科研項目,經常被要求在這種野外環境居住幾年。
我四下張望了一下,此處前不著村,後不挨店的,唯一有電、有人煙的建築,也就是我們眼前的科研駐地了。
我心生感慨,搞科學,真的是需要奉獻啊,住在這種荒山野嶺,學者們該是多大的犧牲啊!
然而走進駐地,我瞬間呆在了當場:在駐地大廳的四周,擺滿了麻將機!
看樣子,這些“學者”的日子,過得不錯啊!
我問一個年輕的女服務生,說這裏有過什麼驚人的科研成果嗎?
那服務生一臉的不屑:“什麼科研成果?來這裏的大部分都是混研究生和博士生的文憑的!真不知道現在的博士生和我們這些服務生有什麼區別!為什麼待遇就差這麼多呢?真是!”
給每個人分完房間後,老師們就徑直回房休息了。
四處的麻將機是何等的誘惑,不由分說,同學們已經湊成了幾桌。這下我總算明白了一句話:抓賭,要從娃娃抓起。
令我吃驚的是,就連維麗也興奮地湊了過去,並且說她還是新手,要我在旁邊給她當軍師。無奈,我隻得坐在了她的旁邊。
麻將有首歌,上碰下自摸。麻將還有首歌,新學麻將的人運氣好,和他打麻將的人討不了好。
作為麻壇新人的維麗手氣居然異常的好,才兩塊錢的麻將,隻一個來小時,就贏了四百多塊錢。其他的三個人已經開始賭氣地摔麻將了。
維麗也有些不好意思,一邊抓牌,一邊悄聲地對我道:“要不我故意輸給他們一點?贏太多了也怪不好意思的,大家都是同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