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個人小時候沒有偷過菜,
那麼他的童年是悲哀的;
如果一個人長大了還在偷菜,
那麼他的一生都是悲哀的。
第四天,曹氏三胞胎的傷勢好了大半,要離開了。
人說不打不相識。當這三個冤家真的要走的時候,我居然有些不舍起來。忘年之交或許說的就是我們吧?
在他們臨走前,我給他們提了個建議,我說:“你們看,你們長得一模一樣,常人很難分辨出來。既然你們的名字是疊加的,那不如你們想個辦法,讓你們的胡子也疊加了吧?”
曹木微笑不語,隻是輕輕地拍了拍我的肩膀,便帶著他的兩位兄弟離去了。
在他們離去後,夏鶯立即對我發起了脾氣。
她說我不應該這麼狂妄,為了什麼狗屁尊嚴而暴露自己。更不應該狂妄地以一敵三,因為我連人家一個都打不過。她還說要不是我運氣好,雙方拚的是靈魄,說不定我早就見我的外公去了。
我不斷地陪著笑臉,直到第六天我們踏上返家的路途時,才把她重又哄得開心起來。
其實我的傷早在第四天的時候就好了,隻是為了避免回家後被家人抓住破綻,這才又多修養了兩天。
意料之中的,當我和夏鶯回到我家的時候,全家人都鬧翻了天。因為外公已經過世了,他們實在是想不出我這麼多天能夠寄宿在哪裏,而且電話一直都打不通。
奶奶甚至細心地發現,我的皮膚一會白一會黑的,並不穩定。
好在她年歲已經大了,就連她自己都在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如此又休整了數個星期,我體內的妖氣才總算是穩定了下來,又能平穩地將其遮蓋於體表了。
一天,爺爺突然提議說,要我帶著夏鶯去後山的通天洞轉轉。
夏鶯很是興奮,問道:“這個通天洞是個什麼樣子啊?”
我神秘的一笑:“去了你就知道了。”
其實說是後山,通天洞位於的地點卻並不在後山,而是中間還隔著一座山,在後山的後山。
這天一早,我和夏鶯穿過了一條鐵路,來到了後山的小道上。經過之前氣息外露的事後,我們現在不得不謹慎起來。因此我們甚至連夏鶯爺爺送的銅製裝備盒子都背在了背上。
一路上,我都在跟她講述著我小時候的那些故事。
“看到了嗎?那邊的鐵路大橋,在橋麵的下方有一圈護欄,我小的時候經常和一些玩伴爬上去野炊。在那上麵野炊有個好處,那就是維護人員從橋下麵上不來,從橋麵上又下不來。即使他們做到了,我們也早就從另一邊跑了。”
“那他們要是上下夾擊呢?”
我笑道:“那我們就不動唄。下麵的人要是想上來,我們就用石子砸他。上麵的人要是想下來,我們就用火烤他。他們通常不會做的太絕,畢竟為了一群孩子大動幹戈是極其丟臉的,在那麼高的地方與一群孩子爭鬥,也是極其危險的。對了,忘了告訴你,我們野炊除了油鹽和鍋碗以外,其他材料全都是偷來的。在你左邊的那塊菜地,看到了嗎?我們的白菜就是在這塊地裏偷來的。我感覺這塊地裏的白菜用來煮火鍋的話,應該是世上最美的美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