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有所依是一種幸福，
膝下無子是一種遺憾，
而膝下有子，但卻老無所依的，是一種悲哀。
全社會的悲哀。
待得曹森平複了自己的情緒，曹木這才問道：“什麼要事？看你剛才力挫少堂主的樣子，我們應該已經幫不上你什麼忙了吧？”
曹森也在一旁唏噓著，嗓子略微有些嘶啞：“去年和你打的時候，你還隻是三層靈力。如今一年不見，居然就直接漲到五層了！夏鶯也是，都達到六層的境界了。不像我和二哥，靈力依舊隻是一層和二層的水平。”
我努力平複著得知虛日鼠一族秘密後壓抑的情緒，麵上笑道：“你們也別忙著謙虛，我們也不過是運氣好而已。曹木老哥現在不也是四層靈力了麼？再說了，如果真要比修煉天賦的話，別說我們了，你這三個小鬼可能比起那玄羽都要強上十倍不止。尤其是那老大曹文，我估計他以後就算是要當穀主，也有著不小的機會。”
“我也是三天前才突破的。”曹木苦笑道，“至於曹文，我們雖然對他寄予了很大的期望，但你也聽到了，我們玄武堂的人已經沒有資格去競爭這穀主之位了。不過這倒也還隻是其次，隻要他們以後能夠不走我們的老路，我就燒高香了。”
夏鶯安慰道：“玄武聖使也隻是在氣頭上而已，勸一勸也就好了。穀主之位應該由能者居之，若小曹文真的到了這個地步，大不了到時候把其他三位聖使也請來，助他登位就可以了。至於娶妻生子一事，隻要等他們真的有了本事，到時一人娶一個道行高深的道姑，或者幹脆一人娶一個女妖怪，就不會再發生類似的悲劇了。反正在這個時代，種族啊、出家啊什麼的概念都已經淡化了，所以……”
“夏鶯，你好像熱情過頭了。”我在夏鶯的耳旁輕聲提醒道，她的聲音也逐漸地小了下去。
曹家三兄弟尷尬地笑了笑，曹木打岔道：“還是先來說說正事吧。你們究竟想要我們幫什麼忙？”
我清了清嗓子，認真地道：“跟我一起去尋找神器！”
“神器？”三兄弟瞬間傻了眼，曹木道，“這種東西應該在神界才有吧？現在我們三兄弟之間隻有我能勉強證阿修羅道，而且證了就回不來了，你這個忙，我們就算想幫，也是無從下手啊。”
我笑道：“但我剛好知道有一件神器在哪。”
“在、在、在、在、在哪？”曹林結巴道。
“神界——”
“你找死啊！”曹林在講這句話的時候，居然沒有結巴。
“你聽我把話說完啊。”我啼笑皆非地道，“我想說的是，神界我們去不了，但是此處向西十裏的地方，對於我們而言，一天的時間就足夠了。而且我也沒說讓你們幫我找神器，隻是請你們陪同一下而已。我們好久不見，總要敘敘舊吧？不過現在看來，如果不方便的話就算了，畢竟曹森老哥還要帶孩子嘛！”
曹森老臉一紅，罵道：“去就去誰怕誰？那三個小鬼早就不用我照顧了！”
夏鶯拍手笑道：“那就好，我還怕你生我們的氣呢。”
隨即又壓低了聲音問，“不過我有一個問題，自打進了星宿穀以後我就一直沒弄明白。我很少看到有老一輩的前輩出現。難道星宿穀真的已經衰敗到了隻有一兩百人的地步了麼？”
“那你看我虛日鼠一族現在還剩多少人？”曹木卻是反問道。
“六個。”夏鶯立即答道，“你們三個再加上三個小鬼，不就是六個麼？”
曹木笑道：“其實我們一族還剩十一個人。你們也知道，修道之人的壽命會比常人長上許多，因此除了我們六個以外，上麵還有著兩位叔叔和三位爺爺。他們才是我們虛日鼠一族的真正力量。不僅如此，其他二十七個族的老鬼們也都隱藏在暗處。星宿穀雖說的確是逐漸地走向衰落，但若是暗地裏的這些老鬼認真起來的話，就算是地獄道，也得好好掂量掂量。”
我道：“那他們在哪呢？星宿穀內亂這種事，他們怎麼不出麵阻止呢？”
曹木道：“他們早就分散到全國各地了，做著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連自己的族人都不一定找的到。這次內亂的事情他們隻有幾人知道，但卻掀不起多大的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