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亦真來真亦假，
真真假假，
我們錯過了太多……
這種痛苦與之前在蓮華寺遭遇的痛苦完全不同。
那次在蓮華寺，當我全身被金光所籠罩的時候，我感覺到的是渾身的刺痛，那是身體上的疼痛。而且當我體內隱藏的一絲龍氣護住我的時候，我分明感覺到的是一種解脫。
而此時從先祖骸骨內散發出來的龍氣不僅沒有讓我感覺到任何的平靜、舒適，反而還讓我感受到了巨大的痛苦。
這種痛苦是直接出現在腦海中的，它更像是一種懊悔，一種悲傷，一種恐懼，亦或是一種無助，一種淒涼……
這應該是來自於先祖的情緒吧。
在這千年的光陰裏，他孤獨地被囚禁在這裏，心中一定懊悔過自己當初的決定，一定對自己將淪為白夜道人坐騎感到過恐懼和不甘，一定會想過自己曾經建立過的豐功偉績，然後自嘲於自己現在殘破、孤獨的身軀……
這些複雜而又濃烈的情緒，在千年後，在我這個後人的身上，終於是找到了傾訴的對象，直接映射在了我的心中。
好在這些痛苦持續的時間並不長，因為一團白色的銀芒及時地將它驅散了開去。不然以我這區區二十多年的人生經曆來應付這長達千餘年的情緒，我估計會瘋掉吧？
這團光芒越來越近，仿佛就是我剛才在吸收妖氣靈力時見到的那團光芒。隻是當這團光芒離我近得不能再近的時候，我才呆呆地發現這居然是小雪！
我們離得是如此的近，從來沒有這麼近過……
此時她的鼻梁正在我的嘴唇下一厘米處，與她的嘴唇一起，在我的喉結上吐露著屬於少女的氣息。
她穿著一身白色素紗衣，渾身散發著淡淡的光芒，一如雅典娜女神的降臨。
我呆滯的眼神不自覺地被她臉上的笑容給吸引了過去，接著開始下移，逐漸移到了她那起伏著的胸脯上。一時間，我突然有些“麵紅耳赤”起來。
盡管我知道自己此時正處於內心的層麵，不可能會麵紅耳赤，但我現在卻真的有種臉上發燒的感覺，那真的就是麵紅耳赤的感覺。
也不知為什麼，此時的小雪看上去是那麼的神聖、那麼的可愛、那麼的……誘惑……
來自某種原始的衝動開始在我的心中漸漸成形。
不行！
我怎麼能這麼下流！那是可是小雪啊！我欠她這麼多，害她變成現在的樣子，我怎麼還能再……我應該努力度過眼前的危機，然後想盡辦法地幫她重鑄肉體和靈魂才對，怎麼能……
那重鑄肉體以後呢？反正她也是我的人，不如……
心中的另一個聲音響了起來。
可眼前的小雪，卻噗嗤笑了出來，盯著我的眼睛說：“看樣子，你的心魔還是不死心呢！”
我發現，隨著小雪的話語，心裏麵的另一個聲音居然迅速地弱了下去。
小雪見我不說話，又道：“沒錯，作為一個異類，我是曾想成為你的人，或者讓你成為我的人。而且是確確實實瘋狂地這樣想過。可是現在我隻希望你能……能親我一下，可以麼？”
看著她那帶著一世期許的眼神，我忽然有些局促起來，一時間，竟一句話也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