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個醫師接過了話,“腦部有些許的血塊,可能壓迫了神經才會導致失憶,隻要血塊化開了就會恢複記憶。在這段時間裏,家屬也可以帶著病人去以前經常去的地方,帶著病人去做以前做的事情,這樣就更加有助於病人的恢複了。”
上官涵雪渾渾噩噩的聽著醫師的話,整個人卻像是被人重重的敲擊了一番,久久無法回神。
韋斯萊耐心的將所有的事情記了下來,醫師也沒有要求更進一步的檢查什麼,因為現在的歐文的確除了身體上的外傷之外,其他基本上已經沒事了。
歐文的視線與上官涵雪的視線在空氣中接觸,歐文從她的眼中看到了傷心和無奈。
“對不起。”歐文輕輕的開了口。
“歐文……”上官涵雪的聲音有些哽咽,“為什麼要跟我說對不起?”她需要的不是他的對不起啊!
“我……忘記了你……”歐文的聲音中帶著些許的歉意,那雙眼睛,卻是那般的澄澈。
上官涵雪露出了一個苦笑,很快又恢複了淡淡的笑容,在床邊坐下,看著他笑著說道:“隻要你活著就好。”
與他的生命相比,她寧願他將她忘記了,也不要讓他有生命危險。
韋斯萊看到歐文和上官涵雪兩個人已經談了起來,小心的退了出去,同時不忘將門輕輕的合上了。
“可以告訴我,我是誰嗎?還有你……”歐文微微皺眉問道,問一個才看到的人自己的性命,這樣說起來真是會讓人笑話的。
上官涵雪點了點頭,伸出手將歐文的眉宇間撫平了,“不要皺眉,我不喜歡看到你皺眉的樣子。”
歐文放鬆了眉頭,定定的看著上官涵雪。
“你叫歐文·希爾,是法國希爾伯爵唯一的兒子……”上官涵雪坐在床邊,慢慢的敘述著歐文的身份,他有很多的身份,聽得歐文是一愣一愣的,下意識的想要皺起自己的眉頭。
歐文的身份的確也是一個複雜至極的身份,但同樣每一個身份又是那般的高高在上,不可觸碰。
上官涵雪隻是說出了歐文的身份,他的性格也談及了一點,以前的事情她並不知道,所以沒有辦法告訴他。
“那你呢?你是誰,我們是……什麼關係?”猶豫了一會兒,歐文還是開了口,問出了這個問題。
“我?我是上官涵雪,是真正的中國人。”上官涵雪微微一笑,垂下眼睫,下意識的望了望自己的胸口,那個垂掛著那枚戒指的地方,然後又抬起了頭,答道:“我們的關係……如果我說我是你的未婚妻,你相信嗎?”
噙著淺淺的淚水的眼眸,同時還帶著一抹苦澀的笑意,上官涵雪越發的無奈。
“我相信!”歐文肯定的說道。
上官涵雪微微一愣,狀似有些不解的看著歐文,他相信?
歐文看著上官涵雪,認真的說道:“我相信你是我的未婚妻,我將你忘記了,可是我的心裏,還是有感覺。你……是不一樣的……”他沒有忘記在她看到他醒來之後的激動,那是發自內心的喜悅,那個傷感卻又美麗的笑容,確實將他震撼了。
沒有了記憶的地方是一片空白,但是心底卻有著生活的備份嗎?
伸出了包紮著紗布的手,歐文輕輕的撫摸著上官涵雪的臉頰,眼神無比溫柔。
那一秒,上官涵雪沉醉在那綠色的眼眸中,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是好。
“我一定……會把我丟失的記憶找回來……”看著上官涵雪,歐文緩緩的說著,手下的動作越發的溫柔了起來。
上官涵雪眼眶不由又是一熱,鼻尖也酸了起來,輕輕的將手覆蓋到了他的手背上,對他點了點頭,“我陪你一起找……”
他們在一起的時間不算很長,但是他們之間的記憶卻讓她難以忘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