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覺得裏麵的人是坤哥。但是假如說是高峰的話,我頂多也就是對晶晶有些失望。可是,那人竟然是和坤哥從小一起長起來、對哥們兒照顧有加、十分義氣的航哥!
而且看時間,他們兩個人進來的時間也就比我和蕭峰早幾分鍾!
我轉頭看著大書,他們要上樓是要經過大書寢室的,大書竟然不知道!
大書看著我的眼睛,頗為無奈,“我那時候應該正在衝澡。”所以,他沒聽到有人經過是很正常的。
我抓著電話,心裏不知道有多矛盾。
晶晶腳踏兩隻船也就算了,怎麼還和航哥攪和到了一起?他可是已婚人士啊!而且,坤哥可是航哥的發小,都說“朋友妻不可欺”,他怎麼還能不客氣呢?!
我的周圍,本來是一片和諧的,怎麼會忽然間這麼亂呢?!
突然,手機來了信息,雖然隻有“叮”地一下,可是在這安靜、狹小的監控室裏,聲音卻被放的無限大,大到我差點把手機丟了出去!
強行按捺住自己抑製不住的狂亂心跳,我這才拿起了手機。是晶晶的信息,問我還有多長時間到寢室。
我胡亂地編了個理由,說是剛下火車,在火車站門口買點吃的。馬上就打車回去。
很快,晶晶又給我回:“太晚了,注意安全。要不然我去接你吧。”
我回道:“你出來或者我回去不都是一樣麼?放心吧,我再有十幾分鍾就到寢室了。”
打完這些字,我長長地舒了口氣。
說實話,如果沒發生之前的那些事,我和晶晶原該這樣的相處方式。可是自打出了前麵的一係列事情,我們兩個已經回不去從前了。
如今再做出來,隻覺得諷刺。
之後,我和大書兩個就都沒有出去,就在監控畫麵中,看著晶晶披散著頭發,把著寢室門,伸出腦袋,揮手和航哥告別。而航哥,雙手插在兜裏,一步一晃,叼著一顆煙,悠悠閑閑地下了樓。
樓門關上之後,又等了一會兒,我和大書才走了出去。兩個人誰都沒有說話,大書又拿了東西,才送我上樓。
進得寢室,屋裏不是一般的亂。
我是有輕微的強迫症的,每樣東西,都要有它固定的位置,因此絕對不會允許寢室裏麵太過髒亂的。常樂也有輕微的潔癖,哪怕是來我這兒,看到我有髒衣服沒洗,他都要立刻去洗手間幫我洗幹淨。而晶晶,在長期和我一起住的情況下,她一般會盡量不隨處亂放東西,畢竟我收拾的幹幹淨淨,她也不好意思破壞。
可是現在,且不說她那麵的兩張床、桌子有多亂,就地上,隨處丟的瓜子皮、煙頭、水果核,甚至還有一團團的衛生紙!
我這邊的桌子上倒是沒有給我亂動,但是椅子都拉到了一邊,不再像原來那樣,規規整整地安放在桌子下麵。
我皺著眉頭看著屋裏的一切,就算是晶晶滿腔熱情地和我打著招呼,我都沒辦法做到泰然自若。
晶晶見我這個樣子,也沒了什麼好心情,去衛生間裏拿出掃帚,就自顧得掃了起來。
我把東西放下,一點去幫她做的意思都沒有。先換好了自己的睡衣,然後就把從家裏拿來的東西逐個擺放。
晶晶掃完地,又拿出拖把,趁著我去洗漱的功夫,把屋裏拖了幹淨。
互道晚安之後,我直接就爬上床睡了,關鍵這一天實在是太累。
晶晶則在床上抱著電腦聽歌。靜謐的夜,那歌聲衝破了耳塞的束縛,傳進了我的耳朵,像是一支支搖籃曲。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忽然間被一股子怪味兒訓醒。夜風陣陣,好像就是隨風飄進來的。
於是仔細聞,愈是睡不著。那股子怪味說不清、道不明,反正越來越引人作嘔。
這會兒晶晶已經睡了,我也不好再下床活動。可是那惡心的味道一陣一陣的,惹得我翻來覆去也睡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