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邁爾斯即將被死神帶走的時候,剛薩雷斯從地上爬起來,他看見車廂內女人正在撕咬著邁爾斯,於是撿起地上的一塊大石頭,衝進了車裏,他舉起石頭向女人的腦袋砸了兩下。
一聲恐怖的碎裂聲,緊接著是邁爾斯的慘叫。
邁爾斯的脖子上被咬掉了一大塊肉,鮮血不住地流淌著,差一點他的氣管就被這個女人咬斷了。
女人的腦骨被剛薩雷斯用石頭敲碎了,腦漿和血濺得到處都是。
“狗屎!”剛薩雷斯暴跳如雷。他拽著女人的雙腿把屍體拖到車外的地麵上,拿起散彈槍開了兩槍,來發泄心中的憤怒。
“救我!”邁爾斯氣息微弱地說。
剛薩雷斯轉頭回到車廂,他打開燈,看見邁爾斯臉色慘白,滿身是血,脖子上的傷口血流如注。
剛薩雷斯趕忙找出急救箱,找出針線給邁爾斯縫合傷口。傷口的創麵非常大,他們沒有麻醉劑,邁爾斯隻能強忍劇。剛薩雷斯的手指像香蕉一樣粗重,他對護理一竅不通,但這種情況下如果不立刻把傷口縫起來,邁爾斯就會因失血過多而死。
一場充滿痛苦的手術在黎明前結束了,邁爾斯經曆了一場地獄之旅。他幾次昏厥,生不如死。這些痛苦一半是那個女犯人造成的,另一半是剛薩雷斯造成的。
邁爾斯脖子上纏著厚厚的繃帶,他回想起女人撲過來的樣子,她就像非洲草原的一隻惡獸,對鮮血和殺戮充滿了渴望,難怪她能從烽火城戒備森嚴的監獄逃走還幹掉了三個獄警。她是個訓練有素的殺手,會利用自己弱小無害的外表讓獵物放鬆警惕,自己和剛薩雷斯都中了招,差點把命丟在荒郊野外。像她這樣的殺手,牙齒、手指、指甲、肘膝都是致命的武器,輕而易舉就能要了人的命。
“邁爾斯,我們現在去哪裏?”剛薩雷斯問道。
“骷髏嶺。”邁爾斯的聲音本就低沉沙啞,現在他隻能用蚊子樣的聲音回答剛薩雷斯,每說一個字,他的脖子就會感到撕心裂肺的疼痛。
剛薩雷斯用防雨布和石塊掩蓋了女人的屍體,他發動卡車,繞過烽火城直奔骷髏嶺。
一天以後,邁爾斯和剛薩雷斯達到了骷髏嶺。骷髏嶺的軍醫又重新處理了邁爾斯的傷口。一個叫艾倫的少尉負責接待。
“你的朋友被什麼東西襲擊了?”艾倫問道。
“是一隻土狼,少尉,”剛薩雷斯回答,邁爾斯提前已經告訴過他對骷髏嶺的人隱瞞這件事情,“他正在車裏睡午覺,車門開著,一隻土狼就爬了進去,對他的脖子狠狠地咬了一口,幸好我撿柴火回來才救了他。”
“真是個倒黴的人。”艾倫少尉說。
邁爾斯在骷髏嶺養了半個月的傷,痊愈後他帶著剛薩雷斯花了十天給骷髏嶺的大本營安裝了冬季取暖設備,然後和剛薩雷斯一起返回了湯姆小屋。
結束了任務,剛薩雷斯獲得了三天的假期,他每天都喝得爛醉如泥。
邁爾斯來到庫爾那將軍的辦公室,庫爾那將軍看著邁爾斯問道:“你受傷了。”
“我們遇到了個越獄的犯人。”
“是什麼樣的犯人能把我手下最好的特務傷成這樣?”
邁爾斯把那天發生的事情和庫爾那講了,但他把一切責任都推給了剛薩雷斯。
“以後我會給你配備一個更好的司機。現在彙報下骷髏嶺的情況吧。”庫爾那命令道。
“是,將軍。我們抵達骷髏嶺後,他們拍了一個少尉監視我們,他的名字叫艾倫,我從他的口中得知,骷髏嶺現在有接近兩千名士兵,大多數人都處於壯年,他們的武器儲備很充足,在基地裏擁有自己的種植園。”
“把骷髏嶺的地圖畫出來。”庫爾那將軍把一摞紙和一根鉛筆放在桌子上。
邁爾斯站在桌前,把四張紙拚在一起,飛快地在上麵畫起地圖來。原來邁爾斯是湯姆小屋派遣到骷髏嶺的一名間諜,他借著安裝暖氣為掩護,進入了骷髏嶺的基地搜集情報。邁爾斯對外的身份隻是一名水管工,剛薩雷斯和他合作了很多年也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邁爾斯的記憶驚人,他很快把骷髏嶺的戰略圖畫了出來,上麵詳細地描繪了骷髏嶺的兵力部署、重要設施的位置、主要軍官的居住地點。
庫爾那將軍認真地看了幾遍地圖,點點頭表示對邁爾斯工作的滿意。
“將軍,如果沒什麼事我就回去了。”邁爾斯說。
“你走吧。”庫爾那說。
邁爾斯正要離開,庫爾那叫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