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佐木小次郎說道:“你想讓我在頭頂上放蘋果嗎?”
老楊搖了搖手,說道:“遠東18區太荒涼了,根本長不出蘋果。”
“不要再故弄玄虛,有話直說吧!”佐佐木小次郎有些不耐煩地說。
“我們輪流向對方射箭,將對手的身體當成靶子,每人射對方三箭,得分多者取勝。”
“你說什麼?把身體當成靶子?”佐佐木小次郎驚訝地問道,他雖然閱曆頗豐,但這樣的比箭方法卻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觀戰的人也都對老楊的話感到驚詫。
老楊麵沉似水,平靜地說道:“不同部位的得分不同,射中頭得十分,射中脖子得八分,射中軀幹得六分,射中四肢得五分,你我必須站在原定,雙腳移動則為認輸,輸的一方自行了斷性命。”
佐佐木小次郎心道,按他這種方法來進行決鬥,即使最後自己取勝,身上也很有可能被射中一、兩箭,最後的結果隻能是一死一重傷。
見佐佐木小次郎心中有些遲疑,老楊說:“如果你不敢比,那這一場就算我們黃沙城勝了。”
鬆本平三郎怒道:“我們骷髏嶺的男兒寧願死在戰場也不畏懼戰鬥!”
“規則是你定的,所以第一箭由我來射。”佐佐木小次郎說。
老楊道:“好!那我們立刻開始決鬥!”
希瑞對布偶說:“老楊這種打法是想和敵人同歸於盡,他知道我們這邊除了你以外實力都和敵人相差懸殊,於是就想出了這個辦法出來。”
聽了希瑞的話,布偶心中愈加焦躁,他心中不斷為老楊祈禱:老楊,你千萬別死啊!
老楊和佐佐木小次郎繞著廣場轉了半圈,避開身後的人群,以免誤傷到同伴。
兩人相距不到五十米。
第一輪,佐佐木小次郎先射第一箭。
佐佐木小次郎看著瘦高的老楊站在原地不動,心中盤算,你定下雙腳不準移動的規矩明明就是自找死路,我能在兩百米外射中密林裏的飛鳥,在五十米的距離射中一個人真是易如反掌。我隻需第一箭身把你射殺,後麵的兩箭自然也就無須比了。
佐佐木小次郎將櫨木弓拉滿,隻聽弓弦一響,一支雕翎箭直奔老楊咽喉飛去。
黃沙城的人出了布偶和幾個膽大的士兵,其餘的人都嚇得閉上了眼睛,他們都認為老楊會被這一箭射中。
小獅子用手捂著眼睛大叫:“太可怕了!我不敢再看了!”
“叮!”
那隻雕翎箭並沒有射中老楊,而是射在了老楊身後數十秒遠的一麵土牆上,箭尖深深嵌到了牆麵之中。
所有人俱是驚心動魄,原來老楊在佐佐木小次郎發箭的瞬間,身體猛然向後躺去,兩隻胳膊牢牢地撐在了地麵,雙腿確紋絲未動,這一招叫做“金剛鐵板橋”,是布偶在《囚徒手劄》裏麵學會的一種鍛煉腰腹部力量和柔韌性的動作,布偶曾把這個動作傳授給黃沙城的眾人,老楊用了這一式,竟然躲過了佐佐木小次郎勢在必中的第一箭。
現在心中發慌的輪到了鬆本這邊,佐佐木小次郎一位第一箭就能終止決鬥,萬萬沒有想到對手竟然能以這樣出人意料的方式躲避開自己的神箭。
佐佐木小次郎的額頭滲出了汗水,他非常緊張,但也隻等站著等待老楊的第一箭。
老楊用的是自製的弓弩,主要由弩臂、弓弦、弓弩和擊發裝置和瞄準器組成。
老楊使用的是三十厘米長的短箭,隻有佐佐木小次郎雕翎箭的三分之一長,但老楊的弓弩靠的是機械原理拉動弓弦將弩箭彈射出去,不但不需要使用者有很大的臂力,而且殺傷力和射程都要比長弓強出許多。
黃沙城的士兵們都知道老楊射箭準頭極好,心中都認為老楊可以一箭終結敵人的性命。
老楊左手托舉弓弩,右手放在握把上,食指輕扣扳機,眼睛從弓弩前端的鐵環中注視著佐佐木小次郎。
“啪!”的一聲弓弦聲,一隻弩箭正中佐佐木小次郎的胸口,他被弩箭強大力量擊倒在地。
“我們贏啦!”黃沙城的人歡呼雀躍起來。
“等等!他並沒有死!”布偶止住了吵嚷的人群,眾人的目光集中到了躺在廣場上的佐佐木小次郎身上。
他胸竟然從地上爬了起來!老楊的那隻弩箭從他的胸口滑落。
“這壞蛋是石頭做的嗎,怎麼射不死他?”小獅子凝眉問道。
佐佐木小次郎仰天大笑道:“我又祖傳的寶甲護身,你休想傷到我!”
他一把撕開自己黑衣的前懷,露出了一件鎖子甲。
老楊看到佐佐木小次郎身上的鎖子甲由無數個銀光閃閃的鐵環編成,是抵禦飛鏢、弓箭最好的防禦武器,知道不管自己的弩箭勁道再大也無法傷到他的上半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