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黃大哥,還是你想得周到,我們出發吧!”
四人繼續向斜坡上爬去,坡並不很陡峭,走起來並不吃力。
通道寬暢通,除了腳下的鐵軌別無他物。鐵軌已有上前年的曆史,早就鏽跡斑斑,上麵的枕木也是腐朽不堪。
“唧唧唧唧!”
一隻肥碩的灰毛大老鼠擋住了去路,它從頭到尾足有兩尺多長,比常見的老鼠大了十幾倍,因為長期生活在黑暗之中,兩隻眼睛已經退化成兩個黑豆般大小的圓點,無法感受到任何光亮。這隻大老鼠在這個地穴生活了數年,靠著吃喪屍蛋和小喪屍長到了這麼大,它從來沒見過人,現在聽到動靜,還以為是剛孵化出來的小喪屍。
小花這一路經曆了平生未見的恐怖場景,現在看到了這隻大老鼠,竟然見怪不怪了,她隻是躲在布偶背後說道:“哥哥,前麵有隻壞老鼠!”
“小花別怕!有我在!”布偶將小花保護在身後。
老黃看見大老鼠,哈哈笑道:“這會可有口福了!”
他拿著手裏的天誅刃悄悄走進大老鼠,猛然刺出一刀,捅在大老鼠的背上。
“嗷唧唧!”
大老鼠慘叫一聲身體劇烈抖動了一陣就不動了。
因為地穴裏那些剛孵化出來的小喪屍並不具有很強的攻擊能力,大老鼠遇到了喪屍也不畏懼,能夠輕易地逃脫甚至把喪屍咬死吃掉,所以煤油一點防備就被老黃殺死了。
“這玩意兒可真肥啊!看起來美味極了!”老黃把火把遞給布偶,把刀從大老鼠的身上拔出,將大老鼠扒皮拆骨,挖去了內髒,老黃在地上鋪了一堆荒漠海綿,用火把點燃,然後把大老鼠的肉一塊一塊穿在武士刀上,放在火堆上燒烤起來。
“啊,我們真的要吃老鼠肉嗎?”希瑞嘴上雖然有些不情願,但肚子卻誠實地發出了“咕咕”的叫聲。
布偶也學著老黃的樣子,將老鼠肉穿成串烤起來。
沒過多久,一股肉香在洞穴通道內彌漫開來,四個人饞得顧不上燙手、燙嘴,每人拿了一大塊老鼠肉大嚼起來。
“這肉太香了,嘎嘣脆,好像是在吃雞肉!”布偶讚歎道。
“好好吃啊!”小花喜笑顏開。
肉塊上油光閃閃,焦香酥脆的表皮和肥美的鼠肉填飽了每個人的肚子。
“哦,原來吃飽肚子是一件這樣幸福的事情!”布偶感歎道,他一連吃了十多塊肉,又將一隻老鼠腿插在武士刀上,放到火堆上烤起來。
這把平波丸是布偶的父親送給他的,布偶平時非常愛惜,每日都用細布擦拭,除了實戰以外絕不會用平波丸砍別的東西。但今日例外,這把削鐵如泥的寶刀變成了布偶的燒烤叉。
老黃之前喝了喪屍蛋液,他吃了八大塊老鼠肉就飽了,見布偶肚量極大,老黃豎起大拇指讚歎道:“布偶老大虛懷若穀,海納百川,灑家佩服得五體投地!”
希瑞吃了兩塊,小花隻吃了一塊,兩人都吃驚地看著布偶將一整條大老鼠腿吃得幹幹淨淨,隻剩下幾根白花花的骨頭。
布偶拍了拍鼓脹的肚皮,滿足地靠著洞穴牆壁坐在地上,老黃舔著油膩的嘴唇,神態安逸舒適。希瑞和小花相擁而坐,四個人都鬆了一口氣,再也不用擔心餓死了。
身後就有數萬隻喪屍蛋,但四人全不在意,他們全身放鬆,讓老鼠肉的能量散播到全身每一個細胞裏。
這頓烤老鼠肉沒有任何作料,但四個人都認為這是自己一生中吃過最好味的大餐。
希瑞看到地上的老鼠皮,心想這隻老鼠肯定吃了不計其數的喪屍蛋和小喪屍,通過多年的新陳代謝,它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來源於喪屍的營養,可以說是一隻喪屍老鼠了。我們現在吃了它的肉,身體裏不也吸收了喪屍的營養,有一部分變成了喪屍了嗎?
希瑞感到一些不舒服,克製住自己的思想,不去再想能量轉化的事情。
體力恢複後,老黃用老鼠皮撲滅地上的火,四個人又帶了一些沒吃完的熟肉,繼續朝坡上走去。
三人走了一個多小時,仍然不見出口,連一點兒光亮也看不到。
老黃說:“據灑家所知,這種運送煤炭的通道會打得又緩又長,減少礦車運行的阻力,我們雖然已經走了幾公裏,但不能灰心,再走不遠肯定能就能出去!”
老黃這樣一打氣,大家的誌氣更旺了,這就叫:肚裏有糧,不慌不忙。
“嗯?怎麼沒路了!”走在最前麵的老黃驚訝地說道。
“啊,前麵的路被堵住了!”布偶道。
隻見麵前的道路被砂石堵得嚴嚴實實。老黃用火把照了照,愁容滿麵道:“當年這裏發生了塌方,路被堵死了!”
小花焦急地問道:“那可怎麼辦啊?”
老黃轉過身來,歎氣道:“沒辦法,咱們隻能按原路返回,看看別的路能不能走通吧。”
希瑞凝眉道:“這裏一定是發生了地震,我們要做好思想準備,另外兩條路也有可能被堵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