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扁鵲猶豫了片刻,隨即將naglazym藥瓶拿出還給野比將軍。
野比將軍接過藥品,心知如果神醫喬治都不能治好克萊德造成的傷,那古爾丹隻剩下死路一條了。
就在這時,忽然有一個藥叉士兵驚慌失措地從外麵跑了進來。
“不好了!有人殺光了莊園門前的人!”
賽華佗怒道:“什麼?誰敢在琉璃山這樣放肆?”
那報信的士兵卻沒有立刻回答,他警覺地看了看布偶四人,走到賽華佗耳邊一陣低語。
賽華佗本來臉上橫眉立目,但他聽了藥叉士兵的幾句話,滿麵的怒容瞬間被驚愕替代了。
賽華佗又走到賽扁鵲身邊耳語了幾句,賽扁鵲的反應更為強烈,他驚懼地向門外望去,好像山下的那個人是他的克星。
賽華佗道:“諸位,情況突發變故,我們琉璃山來了個不速之客,為了咱們雙方著想,我懇請四位移駕到堡壘的二樓,一會兒不論樓下來了什麼人,發生什麼事,你們一定不要露麵!”
布偶四人麵麵相覷,不知道賽華佗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野比將軍道:“俺野比一輩子沒怕過誰,不管來的是誰,俺絕不會躲避的!”
賽扁鵲見他態度堅決,慌忙地說:“你會摩訶神功,自然什麼都不怕,可我這把老骨頭已經骨質疏鬆了,經不起折騰了,我老頭子求求你高升一步,到二樓喝茶吃點心,千萬別連累了我!”
布偶見賽華佗和賽扁鵲真的有苦難言,便勸野比將軍道:“野比,你別為難他們了,咱們到二樓去吧。”
野比將軍道:“好,我們就到二樓,看看到底是誰來了!”
四人剛上到二樓,隻聽得堡壘的一樓幾聲驚呼,四人悄悄將頭從樓梯頂探出,他們同時看到了那個人,不由得心中同時說道:“竟然是他!”
那個人全身染滿了鮮血,他的左臂上戴著一幅鐵臂,將一個長發女人抱在胸前。
“克萊德!”賽扁鵲全身顫抖著喊道。
克萊德雙目血紅,他惡狠狠地說道:“快讓喬治過來,我的小賤人就要死了!”雖然克萊德的表情猙獰,但言語中還是透露著對妻子的關愛。
賽華佗道:“克萊德,喬治現在有緊要的事情,不能給邦尼治傷,我看她隻是後腦遭人重擊,我們兩人一定能把她治好!”
布偶見賽華佗直接說出了邦尼和克萊德的名字,心中暗道:原來他們是相識的,這下情況可複雜了。
克萊德本想讓喬治親自為愛妻治傷,但賽華佗一語道破邦尼的傷情,平素也知道他們兩個醫術高超,於是說道:“那就由你們來給小賤人治傷,如果她死了我就把你們兩個殺了給她陪葬!”
賽華佗立刻命手下的護士準備手術。
克萊德將邦尼麵朝下輕輕放在病床上,他站站旁邊,督促著醫生和護士的行動。
當一切準備妥當,賽扁鵲並沒有立刻拿起手術刀或是注射器,他將一個理發用的電動推子拿在手中。
“你要幹什麼?”
克萊德質問道,他生性多疑,此時監督別人給妻子做手術更是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沒有半點馬虎。
賽扁鵲道:“她後腦全是凝固的血液,我必須把她的頭發剃光,才能找出傷口來!”
“不行,小賤人最愛她這一頭雜毛,你不能把頭發剪掉!”
賽扁鵲被克萊德無理的要求激怒了,他又變成了一個自傲的醫生,頂撞道:“你是要她的頭發還是要她的命?不剃頭這手術沒辦法做,你自己看著辦!”
克萊德說道:“我自然是要她的命了,好,你快給她剃頭!”
克萊德將邦尼視為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如果小賤人死了,再也不能叫自己老混蛋了,那克萊德也絕對不能獨活。
賽扁鵲手拿電推子,將邦尼一頭長發盡數剃光。
克萊登見妻子千萬根長發落地,心中頓覺無限可惜,他隨手將另一個病床上的枕巾扯下,雙膝跪地,將沾染著鮮血的長發一把一把放在了枕巾之中,他撿的非常細致,連一根發絲都不遺漏,等到所有的頭發都放進了枕巾,克萊德將把枕巾反複對折,然後放進懷裏。
邦尼的腦袋變成了一個光頭,在她的後腦,有一個雞蛋大小的黑窟窿,那是被古爾丹用石頭砸傷的。
賽華佗取來酒精,用鑷子夾起棉球,蘸著酒精給邦尼消毒傷口。
看到了傷口,竊·格瓦拉忍不住“啊”的一聲叫了出來。
“什麼人在二樓?”
克萊德一把抓住了賽扁鵲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