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將禿頭寫的信交到了太陽會手中,布蘭妮在城堡上眺望,忽然她說道:“不好!我們的人被殺了!”
野比將軍和布偶向城下看去,隻見前去送信的士兵倒在血泊之中,已經身首分離。
野比將軍道:“看來他們是拒絕用賽扁鵲來換禿頭了。”
太陽會的車隊調轉車頭,消失在了大地的西方。
旁晚,太陽會向城堡發動了第二輪襲擊。
殘陽照在草原上,將大地染成了紅色。
十名太陽會的六級守護者手持防爆盾牌戰成一列,在他們的身後有四個手提工具箱的人,他們身穿工裝,就像是四個電工一樣。
野比將軍道:“他們派電工來做什麼?難道要給俺們修電燈?”
布蘭妮見他們十四個人都未攜帶重型武器,心中也是疑惑不解。
她通過無線電向各部隊的隊長傳達暫時不進攻的命令。
這些人的行動速度緩慢,天色逐漸變得昏暗,城堡上的人已經看不到他們的模樣。
“布蘭妮,我們不能任由這些人靠近城堡,還是讓我帶人出去解決他們吧”布偶道。
“城堡的外牆是由整塊的巨石堆砌而成,離地麵最近的窗子也有十米高,上麵裝著鐵欄,我們隻要守住大門,沒有任何人能夠進入城堡。”布蘭妮說。
野比將軍自告奮勇地要求到一樓站崗,
等野比將軍走後,布偶和布蘭妮手挽著手走進城堡裏。
布偶第一次走進布蘭妮的房間,裏麵的布置極其奢華。布蘭妮取來兩隻高腳杯放在一張小圓桌上,拿來一瓶淡藍色飲料。
“布偶,我知道你是不喝酒,這種飲料叫藍夢。”
布偶拿起瓶子,裏麵的液體像布蘭妮的眼睛一樣蔚藍,“藍夢,真是一個好聽的名字。”
“這是從大洋彼岸的澳洲運來的商品,放在我這兒已經五年了,藍夢是一種神奇的水,五年前,它的顏色是透明的,每過一年,顏色就更藍一些,到今天它已經像藍寶石一樣美麗。”
布蘭妮擰開瓶蓋,倒了兩杯,一杯遞給布偶,一杯拿在手中。
布蘭妮年長十歲,布偶雖然比她高了一頭,但是顯得很稚嫩。
圓桌上擺著一個素白色的花瓶,裏麵插著一束草原上隨處可見的野花。野花顏色淺淡,散發著幽幽的香味。
城堡外危機四伏,這張小桌子的周圍的時間卻凝固住了。
“布偶,你最愛的人是誰?”布蘭妮呷了一口杯中的藍夢,好奇地問了一個問題。
“是我的媽媽。”
“我想你說的不是小獅子。”
“是我的親生母親奧西,不過她已經去世了。”
布蘭妮隔著桌子握住了布偶的手。
她柔情地說:“布偶,你現在是我最重要的人。”
布蘭妮的手既溫暖又柔軟,布偶覺得這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就是和布蘭妮兩手相握了。
“在我小的時候,父親每天都給我安排很多勞動,年幼的我總是累得筋疲力盡,加上吃不飽肚子,心情一向不好。幹完活後,我常常坐在我家帳篷外麵發呆,幻想未來有一天,這世界不會在那麼混亂,孩子們都能過上幸福的生活,可惜後來這個世界朝著截然相反的方向發展,我失去了最愛我的父母,丟了最好的夥伴,離開了故鄉,獨自麵對無數可怕的事情,我曾一度感到絕望,幸好我挺了過來,這才遇到了你。”
布偶的眼淚奪眶而出,滴在了高腳杯中,一圈碧藍的漣漪在杯中擴散開來。
布蘭妮站起身來,走到布偶的背後,雙臂摟住了布偶。
布蘭妮將頭湊到布偶耳邊,輕輕地說:“願我能陪伴你走完今後的旅途。”
布偶舉杯喝了一口。
“非常有趣的味道。”
野比將軍來到城堡一層,對站崗的一百餘名親兵高聲喊道:“勇士們,俺們白天殺光了上萬隻喪屍,真是不得了哇!”
這些重裝步兵都是和野比將軍出生入死的兄弟,野比將軍待他們如親人,士兵們對他唯命是從。
“太陽會害死了俺們許多兄弟,你們說該怎麼辦?”
一百多名士兵齊聲喊道:“血債血償!”
城堡中眾人正在群情激昂的時候,外麵的四名工兵已經在守護者的掩護下抵達了城堡之外。
他們打開手中的箱子,從裏麵拿出便攜式電鑽,開始在牆壁上施工,鑽出八個洞來。
在夜幕的掩蓋下,城堡上站崗的士兵隻能聽到微弱的“嗡嗡”聲,從城上向下看隻能看到黑黝黝的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