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大家都醒醒啊!”
布偶諸人相繼蘇醒,大家麵麵相覷,回憶起方才被捆地下,命懸一線,不知道是誰打退了敵人,救了眾人的命。
葫蘆村的村民看到戰死的親人,無不痛徹心扉,他們伏在屍首上痛哭了一夜。
小獅子醒來的時候還依偎在布偶的懷中,她呼吸勻暢,已經沉沉睡著。
布偶想起小獅子在最後的時刻對自己說的話:
“布偶,我們還沒找到安迪,我、我不想死······”
布偶把小獅子抱在懷裏,心道:“原來媽媽她一隻沒有忘記爸爸,在她的心中,爸爸是最重要的······”
麻藥的效力過去,左肩膀上的斧傷發作,布偶咬牙支撐,不忍吵醒熟睡的小獅子。
巴巴木、希瑞、老黃雖然對何人營救都心存疑惑,但劫後餘生的喜悅讓每個人都對生命的意義有了更加深刻的認識。
黎明,白茫茫的光線照射在三月河麵,河岸邊堆起了二十座墳墓。
李村長頹然站在河邊,他嘴唇幹裂,雙目深陷,一夜之間頭頂花白的頭發變得全白了。
“祖先們,是我沒能耐,不能保護好村子和鄉親,我是李家的不肖子孫,我是葫蘆村的千古罪人呐!”
李村長跪在河邊嚎啕痛哭,他蒼老的哀聲在戈壁灘上傳出老遠,人們聽了無不悲切。
為了躲避敵人再次來襲,布偶帶領著剩下的村民轉移到了更遠的地方。
西蒙總督忌憚大當家,連物資也沒敢搶奪,自由衛隊損失了九十多個士兵、兩台鏟車,一無所得,無功而返。
西蒙總督心中疑雲密布,他不甘心就這樣吃個啞巴虧,於是又撥通了老狼的號碼,將作業發生的事情和他講了。
“老狼,我真是不明白,為什麼大當家的要讓我放過他們?”
電話那頭的老狼並沒有立即回答,過了許久,他才緩緩說道:“衝動會令人喪失理智,西蒙啊,你是我認識人中脾氣最壞的,所以你不會思考,你總辱罵別人是蠢豬,其實你自己才是!”
“你敢罵我?你這頭惡狼!我殺了你!”西蒙總督氣急敗壞地說。
“哼,你如果有腦子的話,為甚麼想不懂呢?他不顧我們的反對,堅持派貝塔去救援小賤人的城堡,把太陽會徹底得罪了,昨天他得到了消息,就驅車數百公裏從總部趕到你那裏,就為了說句把地麵挖開,你不覺得奇怪嗎?”
“這······我知道了!大當家的,他的口音仿佛就是25區的,說不定他就是······”
“住口!小心你的話被別人聽見”老狼打斷了西蒙總督的話,“對於這個建立自由衛隊的人我們並不熟悉,他是那樣神秘,換句話說,他不願讓別人知道他的過往,我們現在還不是他的對手,隻好繼續裝成聽話的小羔羊,匍匐在他的腳下。”
“可你到底是隻披著羊皮的狼!”
電話那頭的老狼放下電話,他的密室裏還坐著一個人。
“老狼,你的野心和智謀我很欣賞,我會幫助你清除一切障礙,讓你統治自由衛隊。”
老狼站起來,走到那人麵前,單膝跪倒,說道:“會長大人,我將帶領自由衛隊歸順太陽會,我是你最忠誠的仆人!”
太陽會會長說道:“太陽會雄踞歐洲上百年,以後遠東地區就交給你,可是眼下我卻有一件事放心不下。”
老狼依然跪在地上,“是什麼事?”他問道。
“你們的野比將軍和大盜賊巴納扯上了關係,巴納的實力當世無敵,就連我也對付不了他,倘若他插手,我們的計劃便無法實施,你要除掉野比將軍。”
老狼的臉上露出了陰冷的笑容:“請會長放心,我會派出殺手,讓野比從世界上消失!”
會長道:“我現在封你為太陽會的十七級長老。”
老狼匍匐在地道:“風雨同舟,光明永駐!”,然後他親吻了太陽會會長的鞋尖。
狼子野心的老狼已經背叛了自由衛隊,轉而依附了實力更強的太陽會。
······
再說布偶和村民們溯流而上,來到了三月河的發源地,位於葫蘆村以北二十公裏的紅石山。
紅石山上岩石裸露,泥土都呈現鐵鏽般的暗紅色,山上寸草不生,是一座荒山。
二嘎子把卡車停在山腳,山中有很多洞窟,眾人將車上的物資卸下抬進最大的洞中。
李村長的保安隊名存實亡,他對布偶說道:“布偶,你們為了鄉親們差點搭上自己的性命,我代表全村對你說聲謝謝,可現我還要再求求你,請你保護我們全村人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