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青山。七古近郊。
“大俠,你饒了吧,饒了我吧。”吳遠被提著衣領飛快向前行進。一身粗布藍衣已經到處是灰塵。“我沒錢,也沒幹過什麼壞事啊。”他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叫喊。突然青年一用力,將他甩了出去。“哎呦。”吳遠躺在地上打起滾來。因為疼痛整張臉都擠在一起。混合著鼻涕眼淚。著實難看。青年遠遠站著,沒有進一步的動作,隻是看著吳遠在地上打滾,好像在看一場戲。過了一會,吳遠還在地上翻滾,哀嚎聲沒有絲毫減弱。
“我說你到底還要裝到什麼時候?”青年冷冷的開口了,聲音低沉沙啞。
“我怎麼裝了?我哪裏裝了?哎呦,我的手斷了。”吳遠抬起頭看著青年繼續哭訴。
仿佛一眨眼的時間,青年迅速的站在吳遠麵前,蹲下身,抓起他的衣領。白光一閃,一把閃著銀光的絲帶架在吳遠脖子上。不。不是絲帶。是如絲帶一般柔滑的劍。冰涼的,冷冷的逼迫在吳遠的脖子上。
“大俠,饒命!!!!天哪!!!救命!!!!”吳遠撕扯著嗓門大喊著。他不知道自己是得罪了哪路神仙,要遭這樣的罪。
“聽著,你要裝那你就繼續裝下去,你別以為我隻是拿著劍嚇唬你。我在劍上淬了毒。看著這劍,我想你也應該知道這毒不是那麼輕易能解的吧。當然你可以去找玉城藍家,如果你能找到玉城藍堡主的話。”青年被鬥笠遮擋的臉靠近吳遠,壓低的聲音似乎帶著輕微的笑意說到。
話音剛落,吳遠就停止了哀嚎,他輕輕打落提住他衣領的手:“你真是陰魂不散,走到哪裏都能能碰到你。”“是被我逮到。”青年壓抑著笑意說到。吳遠起身拍拍身上沾染的土,一瞬間,那個淚流滿麵,膽小如鼠的鐵匠突然不見了。站在青年眼前的吳遠,似乎顯得挺拔了一些,雖然身上的粗布藍衫還有些塵土,卻再也無法掩蓋他的氣勢。他的氣息突然在一瞬轉變,有一股隱隱的寒意散發出來。隻見他眼睛堅定有力的直視著青年,嘴角上翹帶了一絲隱晦的邪氣:“不過,看上去,你的劍沒什麼大礙嘛。”“少廢話。說吧。我什麼時候來取?”“三天後,還在這裏。”“好。”說完,青年右手一揮,一道白光刷得一下落在吳遠手上。那是一柄劍,周身泛著銀白色的光,在陽光下閃閃發亮,劍身隻有一指多寬,看上去似乎沒有劍柄,但細細一看,手握的地方鑲嵌著一顆細小的玉石。隻見吳遠拿著劍往腰間一甩,那劍就軟軟的纏在了他的腰部,腰間赫然多出一條銀色腰帶,玉石恰好是帶扣的位置。“薄如絲,利刃柔。不愧是天下第一劍啊。哈哈哈。”吳遠笑著,瀟灑的轉身就走。青年站在原地看著吳遠走遠:“涼城無遠。繞指雙絕。”青年低頭似乎在思考什麼,然後迅速的消失在樹林中。
在眾人眼前被劫走的吳遠,不到一個時辰就回到了七古鎮上,正當人們圍在府衙裏七嘴八舌的說著吳遠被劫的經過時,吳遠回來了,雖然沒發現身上有什麼傷痕,可是整個人變得呆呆傻傻的,可能是被嚇壞了。問他什麼,他都隻會傻乎乎的搖頭,這既問不出劫走他的青年的去向,也問不出他怎麼被放了回來。而且他的腰間還多了一條與粗布藍衣極不相稱的銀色腰帶,有人想將它取下來,可吳遠大叫大嚷著不讓人近身。看他瘋瘋癲癲樣子,人們隻好將他送回鐵匠鋪中休息。也許等他緩過神來,就能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了。可沒想到,這連著三四天,鐵匠鋪都是大門緊閉,也不見吳遠的影子,鄰居敲不開他家院門,又怕吳遠出了什麼事,於是商議著翻牆進去,卻發現院子空無一人,吳遠就這麼消失不見了。
人們猜測吳遠是不是又被那人抓了去:“也不知道吳遠這小子是怎麼得罪人家了。”正當人們還在尋找吳遠的時候,鎮上居然又有人消失了。這次消失的人可非同一般——洛納星不見了。每天清晨都向洛侯青請安的乖巧女兒,第一次破天荒的沒有來問安。洛侯青覺得奇怪,便差了管家去看,沒料想,洛納星的屋門大開,貼身丫鬟綠翹跪在地上正哭叫:“來人啊。小姐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