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弘景看到藍翊的前襟上沾滿了血跡,他急忙將右手放在藍翊的背上,緩緩送入內力。
“弘景兄。”藍翊伸出右手擦掉嘴角的血跡,輕聲喚他。
上官弘景龍嘯乾坤第五重的內力果然不同尋常,不一會,藍翊隻覺內心翻湧的氣被緩緩疏散開來:“弘景兄,謝過。我已經不礙事了,就不要再浪費你的內力了。剛才花鴆的毒還未全解,還需當心。”
上官弘景聽他如此一說,也覺自己額上不停的留下冷汗,於是便收手不再輸送內力,轉而去勸架。這邊,唐颯已經被無遠捏了脖頸,眼看就喘不上氣來。上官弘景心想:這小子還真是一股子蠻力。在曼芙草的作用下,他們也隻是能維持正常的動作而已,沒想到無遠居然還有這麼大的力氣捏到唐颯喘不上氣來。
還沒等他開口,站在一旁的子墨淡淡說道:“無遠,住手。藍翊他沒事了。再說這是南宮山莊,要是惹出了事端,可不好收場。”話音剛落,隻見無遠鬆開了手,唐颯已經癱倒在地上無法起身。
“小子,算你幸運。”無遠狠狠的丟下一句話,走到了一邊,眼睛偷偷瞄了藍翊兩眼,看他氣息順暢,這才鬆了一口氣。其實他從小便與藍翊相識,沉穩的藍翊始終像個兄長一樣謙讓著他,無遠雖然頑劣,說起話來也口不饒人,可心裏還是很佩服藍翊,也將他視為兄長。他看到由於花鴆的毒還未全解,又加之急怒攻心,功力深厚的藍翊竟然硬生生的吐出一口血來。心裏十分擔心,當上官弘景輸入龍嘯乾坤的內力,藍翊已無大礙時,才放下心來。
正當他們四人與唐颯爭執引起騷動的時候,草地上搭起的木製高台上傳來一個洪亮的聲音:“拜會大典開始~~~~”
此時,喧鬧的人群也無暇顧及藍翊四人。立刻安靜了下來,全部看向高台。
隻見一眾婢女,攜著各色樂器坐在高台兩側擺放的梨花木椅上。還有一組編鍾與一組戰鼓分離兩側,一時間,便聽得戰鼓轟鳴,猶如千軍萬馬奔踏而來,待鼓聲漸息,傳來一聲清脆的擊劍之聲,隻見高台上一眾白衣少年席地而坐,左手持青劍,右手一把精致的短刃。而短刃正有節奏的敲擊著青劍劍鋒,隨著擊打與劍身震動,全場竟響起一片清越之聲。
隨後各色器樂奏起,眾少年起身而舞,左手旋劍,右手轉刃,驚起穩落。時而飛跳直擊,時而坐地回襲,又見身形周轉,劍影隨手在周身四散開來。白衣湧動,黑發飄揚,又見劍影環身而動,十分輕揚灑脫,似水墨潑散,漸影成畫。一曲而終,劍刃相攜。人們暗自讚歎:好曲,好舞,好劍。
待眾白衣少年散去,有七個身著水色舞服的年輕女子簇擁著一個少女緩緩登上高台。幾人的舞服袖擺上飄蕩著幾根細細的水色絲帶,走動的時候,絲帶便隨風飄起,看上去宛若雲中移步,飄然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