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杜小姐小姐一行人越走越遠,直至再也看不見,綺巧才終於如含香所願離開了在人越來越多的茶棚。
含香抓著綺巧的衣袖十分不願意鬆開,這種依賴的感覺讓綺巧覺得似曾相識。
她好是想起了曾經的自己是在夜晚裏的人群中牢牢抓住一個人的衣袖,那個人衣袍十分寬大,在夜色中,那個人要帶她去哪裏呢,她一直低著頭被人群擠的好辛苦。
綺巧眉頭越皺越深,含香感覺到了綺巧的心情變化,她見沒有多少人了,就鬆開了手。
有些擔憂的問道:你怎麼了?”
綺巧沒有焦距的看著遠方,看的已經不是這裏她想起曾經很久遠甚至是應該已經伴隨著她在山林中忘記了的事情。
“綺巧,我們一直跟著車輪的印應該就能走到人很多很多的地方。”
綺巧聽聞不再回憶她眨巴眨巴眼睛,伸長脖子往前看那看不到盡頭的路,路上的泥土之中確實有很深很深的痕跡。她奇怪的看向含香,突然覺得這小妖精初到人間也挺聰明的。
道路兩旁的柳樹被風吹的枝丫搖擺,可惜樹葉還沒長出來光禿禿的枝丫搖搖擺擺的也看不出什麼美感。
路途是十分枯燥的,兩妖打著哈欠越走越不耐煩,最後幹脆飛了起來。左右周圍沒人。
她們的速度是何等的快,轉眼間就看見了綠衣小姐的轎子。可惜轎子與馬車周圍已經被幾夥強盜團團圍住,周圍七零八落躺著綠衣小姐的仆人和幾具強盜的屍體。
那綠衣小姐到哪裏都是中心,現在被另一些強盜圍在中間和丫鬟互相抱著瑟瑟發抖。落入強盜手中她們就算不死怕也是名節不保了。
綺巧在樹幹上冷冷的看著這一切不屑一顧的指著這些人對含香說道:你看見了,你總說不要殺人,可人是連人都殺的。”
含香想反駁,又不知如何說好,隻好說道:總有不一樣的。”
綺巧嘴角上揚,不屑與含香爭論。認為她十分的執迷不悟。來日方長,在人間這段時間她就不信她還會這麼堅定。
含香看著綺巧並沒有出手之意,又見綠衣小姐和丫鬟嚇的癱坐在地上,糾結猶豫之下最終還是下了樹。
綠衣小姐嚇得差點暈死過去。強盜還沒看清是誰含香就三下五除二的將強盜打暈了,她終是不忍殺人。
完畢,她拉起坐在地上的小姐,輕聲細語的說道:“沒事了。”
小姐嚇的哭得更凶,卻是連謝謝也說不出來了。含香不知如何是好,看向樹上不屑笑著的綺巧。她第一次與活人挨的如此近,也是很緊張的。偏偏綠衣小姐像抓著救命稻草一樣抓著她的手不肯鬆開。
綺巧接受到含香求助的目光,她幹淨利落的跳下樹。看向地上的屍體,沒管緊張的不行的含香。她巴不得看所有人倒黴。
綺巧的目光從地上的屍體和昏迷的強盜轉到綠衣小姐和丫鬟上,她眼珠一轉,計上心頭,露出一個笑容。
她走到她們身旁,頗為親和的摟住哭得顫抖的綠衣小姐,至於丫鬟,她不屑搭理。低聲安慰道:“沒關係了,他們都昏倒了。你家在哪裏?。”
綠衣小姐巴掌大的小臉平和許多,她抬起頭用噬著淚水的大眼睛看向綺巧,含糊不清的說:“我是去舅舅家探親的。舅舅家在揚州,路途遙遠,可是護我的人都被強盜殺死了,如今就剩我和白井二人。姐姐,你們幫幫我吧。”